“陳學,就這些個破題,本宮才懶得去大費周折偷竊答案,既然人都來了,那就說說看,你要本宮如何?”
秦凡眯眼看著陳學,陳學甚至本能顫抖,輕咳一聲看向還是一臉怒容的陸教習。
“陸教習先彆動氣,既然沒有證據,本官也不能亂下定論,要不由你當場再出一道題,讓秦凡在眾人眼前解出,你認為這樣是否妥當?”
陸教習麵色緩和稍許,點頭默認了。
陳學又裝作恭敬的看向秦凡,秦凡擺手算是默認了。
陳學看向學堂外那些看熱鬨的學子和教習,沉聲喝道:
“既然陸教習認為殿下考核作弊,那麼由本官建議再出一題,請諸位一同做個見證,這可並非是我國子監偏袒任何一方,所做所為都絕對公平。”
門外看熱鬨的學子和教習麵露喜色,本身就喜歡湊熱鬨,在此做個見證,也正好可以親眼目睹這位如今宮中傳的沸沸揚揚的七殿下,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在眾人注視下,陸教習從袖中將一張事先準備的宣紙取出展開,隨即麵露挑釁之色看向秦凡,對著陳學躬身說道:
“稟告陳思業,備用的考核題目我早已經準備好了,畢竟想要身居國子監,可容不得偷奸耍滑之人的存在。”
陸教習再次看向秦凡,秦凡這一次都懶得理會這位態度極端惡劣的教習。
一把將新的題目奪過來,大致看了看,陸教習並未從秦凡臉上看到他期待的惶恐或者慌亂,對方表情如常,拿起手中的炭筆便直接開始演算起來。
“這一次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這題目是我特意命人尋了我師長專門出的,即便是他老人家也需要一個時辰,而且還需要無數次的推演。”
陸教習眼底閃過冷笑,陳學看著陸教習如此表情,心中算是稍安,但是才過了一刻鐘時間不到。
“算完了,籠中兔十六隻雞二十五隻,若是無誤賣家所得銀錢三兩十八分,陸教習是吧,本宮算的與正確答案可有什麼出入?”
秦凡的聲音突兀的響起,隨即一張隻寫了不到半張的宣紙重新擺在了陸教習眼前,他始終保持鎮定的麵龐開始劇烈顫抖起來。
而此時看熱鬨的學子和教習,也注意到了陸教習的麵色。
陳學看到對方的神情也大致猜到了結果,臉色肉眼可見的黑下來。
“難不成這秦凡當真是算學的天才不成?可為何從未聽人說起過啊……”
陳學腦海中閃過無數念頭。
而陸教習雙目已經有些呆滯,口中喃喃自語般重複著。
“不可能,這不可能,與老師給出的答案又是一模一樣,這怎麼可能……難道……”
陸教習突然看向秦凡,語氣認真說道:
“難道七殿下與家師相識不成?”
秦凡皺眉,隨口答道。
“本宮連你是誰都不知道,你師父是誰本宮又是哪位?”
陸教習恍然,語氣也變得恭敬幾分拱手說道:
“家師便是算學大師齊洪明老先生,如今先生已經隱居許久未露過麵了,不瞞七殿下,家師曾經說過,世間能解出此題者絕不會超過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