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複。
李賢義在一旁瞥見了劉能複雜的心理活動,他不屑冷笑。
武夫就是武夫,就算皇上開武舉,提高了武將的地位,那又如何?
文臣至上的慣例已經延續了數百年,豈是一屆武舉就可以改變的?
就算日後會有所改變,那也是不知道多少年後的事情了,現在你劉能還隻能聽我的!
“來人,傳令下去,為防止有海盜細作混入人群中,嚴令打開城門,誰要是敢擅自開門,格殺勿論!”
李賢義衝著守城的官兵們大喊了一聲,眼帶戲謔地瞥了劉能一眼。
劉能差點一個沒忍住,上前去揍死這個洋洋得意的斯文敗類!
守城的官兵一部分是府衙的差人,一部分是劉能的守城軍的軍人。
那些府衙的差人當然是立馬應聲說是,而那些守城軍的軍人則是看了一眼自家臉色青黑的都尉,猶豫了會兒,在李賢義李縣令的淩厲目光下,張嘴說是。
“哼!”劉能怒哼一聲,轉身下樓,眼不見為淨!
況且,耳邊百姓們的祈求,他聽著良心實在是過不去。
李賢義見劉能負氣而走,這才滿意地搖著老爺步,在下人的攙扶下,一搖一擺地走下了城門。
劉能和李賢義剛才說話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製,城外的百姓也都聽見了。
一時間,城門外的氣氛更加愁雲慘淡了起來。
“大人,你們不能這樣啊!”
“大人,開門啊,求求你,開門啊!”
“大人,你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會死的啊!”
“……”
城外的百姓你一言我一語地哭喊起來。
劉能腳步更快,逃離這個讓他心中無比愧疚地方。
而李賢義則是不慌不忙的慢慢踱步,甚至還走到城門口,貼著耳朵靜靜聽著外麵的動靜。
李賢義不屑冷笑,開門?那是不可能開的!這輩子都是不可能開的!
要是開了城門,老爺我出事了怎麼辦?你們這些破爛戶的性命,能夠比得上老爺我的千金之軀?
使勁哭吧,喊吧,等你們哭累了喊累了,就不會再哭喊了。
守城的士兵看到李賢義這副模樣,心中也為城外的百姓不忍,露出了愧疚的神色,畢竟都是一個縣裡生活的人,外麵的人興許自個兒也認識的。
“乾什麼!你們心疼了?你們不要忘記,你們的家當父母子女全部都在城內,萬一外麵那些人中有海盜的細作,怎麼辦?難道你們要看著自己的家園被毀,自己的妻兒被淩辱?收起你們那可憐的憐憫心!本官話說在這裡,誰要是敢心軟,那你就自己出去!然後本官再將你的妻兒老小全部都送出去跟你們作伴去!”
李賢義一通狠話撂下,所有的官軍全部都臉色煞變,他們這位縣老爺可是說得出做得到的主。
一個個頓時變得麵色嚴肅,眼觀鼻鼻觀心,對於城外的哀嚎充耳不聞,不敢再有半點的憐憫之心,縱然是有,也不敢表現出來。
畢竟,城外的人,比不得自己的妻兒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