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到現在,臣覺得陛下有些……太那什麼了。”
“若是設立這種關卡,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通過,這也相當於屬於支出的那一部分獎勵不需要兌現了。”
“所以微臣覺得此舉意為……收斂錢財,是想……是想……?”
說到這裡,徐孟卿滿頭大汗,說不下去了。
秦天微微一笑,問道:“你是想說,朕是不是在向你們提問,要怎麼把這筆“搶劫”的長久以往地維持下去?”
徐孟卿沒敢開口,保持沉默,不過意思表達的已經很明顯了,他就是這麼想的。
秦天搖了搖頭,朝他道:“那你就替朕想想辦法吧,朕確實有點缺錢了,如果你能想到好主意的話,真不介意采用你的方案。”
他並不否認自己在“搶錢”,甚至沒有粉飾這種行為,用更加露骨的“搶劫”來代替了這個詞彙。
看到秦天的反應,每個人的反應不儘相同。
徐孟卿先是竊喜,隨即又怕秦天是在試探自己,小心翼翼地收斂起臉上的表情,敢表露出半點情緒。
霍東錐則是眉頭一皺,看了看秦天的反應,隨即又看了一眼徐孟卿。
略微思考了片刻,他突然轉頭朝坐在最邊緣的金銘看去一眼。
看到金銘臉色發白,渾身戰栗,額頭上更是滲出了冷汗的樣子,霍東錐心下大驚。
這位在朝堂上談笑風生的名士,怎麼會被嚇成這樣了?
陛下此舉到底意欲何為,這位當朝宰相又是聯想到了什麼,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霍東錐徹底愣住了,他雖然也有一些猜測,可他的想法還沒到令他恐懼的地步啊。
金相到底是怎麼了呢,陛下此舉恐怕是大有深意啊。
霍東錐年輕氣盛,不缺作為一個世家子弟的驕傲。
可在金銘麵前,他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並不覺得金銘是杞人憂天,是在庸人自擾。
這段時日裡來,霍東錐可是看到過金銘的才智有多麼妖孽的,就連他都怕成這樣的事情,那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可問題是不管霍東錐如何思考,也找不出半點凶險之處啊,這就讓他不免有些疑惑,陛下到底是想做什麼了。
思考過後,霍東錐放棄了觀察其他人,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到秦天跟金銘的反應上,想從兩人身上得到答案。
他認為隻要想得夠多,收集到足夠的信息,早晚能把這個問題的答案思考出來。
而相比霍東錐、金銘以及徐孟卿的激烈反應,蘇訓誌表現得則是輕鬆多了。
他聽出了秦天的話語中有開玩笑的意思,拿著茶杯優哉遊哉地道:“微臣有一事不明。”
秦天朝他望去一眼,漫不經心地道:“說。”
蘇訓誌略一沉吟,抬起頭口齒清晰地道:“陛下曾說過競技場是集娛樂和教育的產物,可臣隻看到了生意,卻不知娛樂和教育從何而來。”
聽到了自己在意的關鍵性問題,秦天臉上終於露出了真心實意的笑容。
“你說得對,不過你說的並不全對。”
“哦?”
蘇訓誌眉毛一挑,發出疑惑的聲音。
難道說是他想岔了,思慮得不夠全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