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門的見秦風身著官服,不敢怠慢,問道:“還請大人告訴我等官職名諱,也好通報我家總兵。”
“我乃登州知縣秦風。你見了你們家總兵就說,他舅舅來找他,有要事相談即可。”
舅舅?
他們跟著總兵多年,還真沒聽說過總兵還有個舅舅。
不過既然來人身著官府,既然他敢這麼說,這些看門的也不敢怠慢,立刻分了一個人進去通報。
“總兵大人,外麵有一名縣官來訪。”
“沒看我正忙著?不見。”
王海林正忙著處理軍務信函,隨意甩甩手說道。
小小的七品知縣,他還不妨在眼裡。
“呃,可來人說,他是……您舅舅。”
“嗯?”
王海林一愣,終於抬起了頭,看向來通報的士兵:“他叫什麼?”
“秦風秦大人。”
王海林的臉色頓時為之一變,臉上露出一股嫌惡之色,明顯對來人的造訪十分不適。
“唉……”
王海林沉吟了半晌,最終還是歎了口氣,重新把目光落回信函之上,說道:“叫他進來吧。”
不多時,秦風就被那名士兵帶著大搖大擺走了進來。
“大外甥,彆來無恙啊?”
秦風一句話,讓還沒出門的士兵差點栽倒,這人,年紀輕輕的還真敢叫?
他們總兵出了名的脾氣暴躁,一言不合就要打人,這舅甥的關係若是假的,彆看來人是個七品官,照樣要被他們總兵胖揍,嚴重了直接弄死都是有可能的。
因此這士兵故意放慢了腳步,想聽聽總兵的反應。
結果……以往暴躁的總兵,反應極為平淡。
一點脾氣沒有,語氣中反而還帶了一絲無奈與嫌棄:“外甥見過舅舅,因均無繁忙,未能遠迎,還望恕罪。”
總兵語氣並不情願,但古代極重輩分,把上下尊卑看得比什麼都重,他不得不對秦風以禮相待。
帶秦風過來的士兵都呆住了。
還真是總兵的舅舅?
“無妨。”
秦風大搖大擺進來,兀自找了個位置坐下。
王海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試探著問:“不知道舅舅此來,所謂何事?若是來借錢的,外甥這裡可沒有。駐軍的糧餉遲遲不到,外甥也正在為錢的事情發愁呢。”
王海林語氣不怎麼好,張嘴就把“借錢”這條路給堵上了。
這不怨他,雖然兩人是舅甥關係,可這秦風的名聲可不太好。
兩人同在登州,王海林自然不會一點兒都不知道。
廢物知縣,又貪又懶,這親戚關係說出去他都嫌丟人。
所以這些年,也從未跟秦風有過什麼走動。
這次秦風主動上門,他以為秦風是過來要錢的,所以開口就先堵住了這條路,希望他能早早離開。
誰知秦風嗬嗬一笑:“賢甥,舅舅此來並非借錢,而是來借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