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管家眉飛色舞地問。
山匪們嗬嗬一笑,搖頭道:“山寨的銀兩,皆是我們寨主分配的,我們落草為寇之前,都是些吃不上飯的流民,有口熱飯吃已是不易了,哪裡還敢妄想什麼女人?”
“哎,你這位仁兄的想法,就大錯特錯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就算是山上當了山匪,那該娶媳婦也得娶,該生孩子也得生啊。不然要如何麵對列祖列宗?”
劉管家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嗨,俺們這些做賊的,對大官們來說就是政績,要是叫他們知道了,絕對會搶著來剿殺我等。整天自己都把腦袋掛在褲腰上過日子,如何能再連累無辜女人?此事不妥,不妥……”
二人一個山賊,一個管家,根本是生活在不同世界的人,談論一件事情,其實根本說不到一塊去,是真真正正的雞同鴨講。
但這事兒巧妙在關乎女人。
涉及到女人,男人們的想法可就差不多了。
“劉管家說的對。身為男人,不能連個女人也摸不著。我告訴你們,這回你們山寨能拿到的銀兩,是往年的幾倍!”
“到時候你們就多跟你們寨主美言幾句,討點銀子。我告訴你們,翠香樓新來了幾個姑娘,那身段,那皮膚,嘖嘖嘖……”
“你要是摸上這麼一下,就是立時叫你死了,要你的腦袋,你都願意!”
“正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們真不想體驗體驗嗎?”
甲午也隨著劉管家的話,對山匪們說道。
說著,還舔了舔舌頭,很明顯,他已經體驗過了。
那幾個山匪叫劉管家說的有些動心,一個個傻笑起來,互相對視。
其中一個拍了把大腿:“寨主平日裡對我們極好,若這次真的能多拿銀兩,咱們就隨便提一下,說不準寨主真會答應呢!就算他不答應……咱們也不損失什麼,對吧?到時候,咱們一起……”
他正展望著美好未來,突然聽到山寨大門處喊道:“寨主回來了!”
眾人立刻起身,迎了出去。
劉管家和甲午也站了起來。
“這麼快就回來了?”
“是啊,我還以為要演上一整天呢。”
“走,出去看看,問問寨主戲演的怎麼樣。之後,你我便能回去了。”
“走!”
二人當即推開門。
腳還沒邁出去,二人就倒飛了回來。
他們倆連是誰出的腳都沒看清楚,忍痛爬起來,才看見了一臉怒意的淩衝。
“淩寨主,你這是作甚?怎麼平白無故的,踢在下一腳?”
劉管家一個咕嚕爬起來,氣憤地問。
而甲午這邊,身上還有傷,一時半會兒根本起不來,艱難地仰頭看向淩衝。
這淩衝的表情不對,模樣也看上去,很是狼狽。
情況不妙啊……
“哼……踢一腳?你們想的太美了!”
淩衝想起折損的兄弟,就滿腔的憤怒,揮手命令左右:“來人呐,把他們兩個給我吊起來!狠狠地打!”
留守的山匪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還不知道哪裡的事兒。
跟淩衝一起回來的山匪,卻是立刻衝了上去,亦是懷著滿腔的憤怒把二人捆了起來,一腳踹翻,衝二人身上吐了唾沫,大聲罵道:“你們這兩個奸詐狗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