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時剛過,山匪們就來到了寧海縣城外五裡的地方。
“寨主,再往前三裡,就是營帳駐紮的地方了。”
那名回到山寨告訴淩衝自己看到了軍隊營帳的山匪,彙報道。
淩衝皺了皺眉,思忖了一下,拍了拍那名山匪的肩膀說道:“若真有官兵,此時也應該在熟睡之中,你且一人潛過去看看,切要小心,彆被發現了。看看虛實,立刻回來報我!”
“是,寨主放心,小的去去就來!”
淩衝還是比較謹慎的。
若是秦風在這裡,看到淩衝如此,一定會做出很高的評價。
因為他雖然是個山匪頭子,但行動之間,頗有大將之風。
這要是換了普通的山匪,恐怕直接就帶著人騎著馬浩浩蕩蕩就衝城門去了,哪裡還會派人去刺探虛實?
淩衝身邊就是甲午,他也騎在一匹馬上,不過他的前方,後方和右方,都有山匪守著,怕他逃跑。
“寨主不必如此謹慎,那秦風有幾斤幾兩,我甲午最是清楚。就是真有什麼營帳,那也是騙人的。這個秦風,這兩天突然變得詭計多端,很會使詐!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似的,我……”
“閉嘴!”
淩衝粗暴地打斷了甲午的話:“老子沒心情聽你說話,舌頭要是還想要的話,從現在起,你最好一個字都彆說。”
甲午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說了一半的話戛然而止,騎在馬上,縮了脖子,模樣可笑至極。
他可不認為淩衝隻是言語威脅!
他清楚得很,淩衝是山匪,割舌頭這種事情,對一個山匪來說,實在太普通了。
另外一邊,劉管家騎在馬上,身體卻抖如篩糠,他總覺得身邊的山匪,隨時都有可能殺了他。
沒過多久,前去刺探的山匪回來了。
他臉上帶著喜色,對淩衝說道:“寨主!好消息!我去了白天看到的那處,的確有許多營帳,數量少說也有二百。還有身著鎧甲的士兵值夜……”
淩衝聽得很是鬱悶,這算踏馬哪門子的好消息?
隻聽那山匪話頭一轉,笑道:“可是小的鑽進一個營帳裡麵瞧了瞧,裡麵根本什麼人都沒有!是空的!”
“都是空的?”
“沒錯,為保萬無一失,小的連續鑽了十個營帳確認過了,全都空無一人!那兩個值夜的士兵,我也仔細瞧了,舉手投足根本不像練過的,就是莊稼漢喬裝的!”
“甲師爺說的沒錯,那秦風,就是虛張聲勢,嚇唬咱們!”
淩衝聽到這裡,才放下心來,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好你個秦風,明明沒有金剛鑽,也敢鑽老子這瓷器活?我淩衝自降生以來,還是頭一次險些被人嚇退!”
“沒借到兵,還敢殺我這麼多的兄弟,秦風!我要你血債血償!”
“兄弟們!跟我走!進寧海縣!直奔縣衙!誰能把秦風的頭給我砍下來,誰就是山寨的副寨主!”
淩衝把手中的鋼刀高高舉起,喊完之後,一夾馬肚,率先往寧海縣的方向衝了過去。
寧海縣的城門大開,因為時間上對的上,所以淩衝也沒有多想,隻當是它本來就到了該開門的時候。
二百多山匪嗚嗚泱泱湧進了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