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輕輕招手,對二人說道:“退下!”
說話的同時,給二人使了個眼色。
二人這才壓住了情緒,退後了兩步。
秦風不卑不亢地對知州說道:“大人,秦風隻有一個願望,請大人公正斷案,要對得起頭頂的烏紗。”
“嘖!我還用你來教?”
“帶下去,升堂!”
知州要審問秦風的消息,被孫大寶和王龍很快傳揚了出去,片刻的功夫,就鬨得全縣皆知。
若是幾個月前的秦風,被上頭來的大官兒審了,那全縣保準沒人關心,甚至還會覺得蒼天有眼。
可最近秦風的形象,在百姓們眼裡可是翻天覆地的改觀。
李老漢和張順的案子,他為民做主。
寧海縣鬨山匪,他借兵剿匪,一次根除。
更不用說,甲午倒了之後,秦風收繳了甲午貪汙的銀子,隔天就拿出了一部分,分發給了縣裡的貧困戶。
這幾天還連續分發糧食,搭建粥棚。
可以說十幾年了,就這兩天寧海縣的百姓們才真真切切覺得自己有了父母官。
這麼好的秦大人,誰能看著他無辜受審?
更不用說,告秦風的,是寧海縣那些無良的惡紳?
等到知州準備停當,換上朝服,帶上官帽,坐到大堂之上的時候,周圍的百姓,已經聚集來了不少,把小小的縣衙門圍了個水泄不通,門都關不上了。
“升堂,帶人犯!”
知州坐正了,直接吆喝了一聲。
秦風作為被告,已經被扒下了官衣,隻穿著一身裡衣,被帶到了堂上。
其實這是不合理的,但知州大人下了命令,衙門裡的人也不敢違抗。
大堂另外一邊,胡萊等一眾鄉紳站成了一團,為首的胡萊,手中已經多了一張剛剛寫好的狀紙。
“誰人報案,所告何事,速速道來!”
知州拍了一下驚堂木。
胡萊立刻上前,手捧狀紙,揚聲說道:“寧海縣本地鄉紳,胡萊,張順……”
他一口氣念了十多個名字:“我等聯名狀告當今知縣秦風,貪贓枉法,勾結山匪,期滿百姓,以剿匪的名義,誆騙我等三萬兩白銀!還望大人明察!”
知州身邊的官差把狀紙穿了上去,知州裝模作樣地查閱了一番,一拍驚堂木,直接來了一句:“哼!大膽秦風!身為朝廷命官,竟敢貪贓枉法中飽私囊!你可知罪?”
一句話,圍觀的百姓們立刻就炸鍋了。
“哪有這麼審案子的?”
“就是,隻問了原告,被告這邊連問都不問,張口就叫人認罪!這官老爺是什麼人?莫不是跟咱們秦大人有仇?”
“哼,管他是什麼人,今日他要是敢判秦大人有罪,我豁出這條命,也要為秦大人伸冤!”
“我也是!”
幾個人義憤填膺地說。
人群之中,一個衣著不俗的人擠到了前頭,看了看堂上的情況,問了聲身邊人:“那個穿白衣的,就是秦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