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鄉紳胡萊的家裡,正擺著一桌宴席。
桌子上擺滿了魚湯,肉湯,米湯,菜肴全都是改刀極好的,一點也不像古代整雞整鴨上桌的風格。
白麵饅頭,包子什麼的,更是不見蹤影。
無他,實在是因為這群鄉紳,大多數都沒有門牙來啃,被秦風下令掌嘴八十,打掉了。
胡萊算是這些鄉紳裡麵形象較好的,他隻被打掉了一隻牙,另外一隻門牙,也已經鑲上了金的。
也隻有他的麵前,有一隻囫圇一點的燒雞。
眾人正看著胡萊啃雞腿呢,多數人都是咬著牙黑著臉。
“胡大官人,你叫我們過來,該不會就是想叫我們參觀你的金牙吧?哼!若不是我這嘴傷還沒好,我也早就鑲上了!”
一個鄉紳看了一會兒,實在看不下去了,拍案說道。
其他幾人也立刻各抒己見,開始說起鑲牙的事兒來。
“隔壁萊山縣有一名師傅,牙齒打得精妙,在下已經叫人去請了,在下是在等他來給我鑲牙。”
“是,我也是想找個活兒好點的,鑲牙這事兒,可不能小看了,必得仔細挑選才是。”
“此話不假……”
胡萊聽著他們說起鑲牙的事兒,不禁冷笑一聲,猛地拍了下桌子:“哼!牙牙牙,你們隻關心牙的事情!就不想想咱們的牙是怎麼掉的?”
“這秦風無恥至極,仗著自己是縣官都要騎在咱們的脖子上拉屎了,你們就一點也不氣憤嗎?”
一眾鄉紳一聽這話,全都啞火了,不說話,但是情緒被胡萊勾了起來。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副仇恨之色,心裡頭想的,不用說也都知道是秦風了。
但他們也隻能想想,暗自咬牙。
片刻之後,一人重重歎了口氣:“唉,氣憤,又有什麼用處?他這個縣令,天不怕地不怕,連你張大官人的伯父知州,不也拿他沒辦法嗎?”
“是也,更不用說,有巡撫給那秦風當靠山。我看就是知府大人在秦風麵前,也難抬頭啊!”
“此話不假!今日我見有大人物來了寧海縣,差人打聽了打聽,據說是京城來的!皇宮內院的公公!是來給秦風傳聖旨的!這秦風,已經是五品官了!隻是依舊呆在寧海縣而已,但有空缺,立刻就會被調任去當大官!”
“那他可快點被調走吧,他走了,咱們也能鬆口氣……我就不信,天底下還有第二個秦風這麼傻的。新任的縣太爺,咱們好好拉攏一番,就又能和從前一樣了。”
幾個鄉紳歎氣秦風,是又氣又沒辦法,隻能盼著他調任離開。
胡萊撇了撇嘴,瞪了幾眼這些沒出息的家夥:“哼,你們倒是好氣度,這都能忍!”
“可你們能忍,我胡某人可不能忍!”
“胡某人自打從娘胎降生以來,還是頭一遭被人打嘴!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定要叫那秦風好看!”
胡萊先發了一通狠,終於對眾人說出了叫他們來的意圖。
“眼下,就有個叫秦風倒黴的機會!今日叫你們過來,便是為了此事!可是……你們一個個實在令我失望,叫我怎麼能相信你們?”
叫秦風倒黴的機會?
幾個鄉紳立刻眼前一亮,一個個的精氣神立刻發生了變化,一個個湊上前來。
“胡大官人,什麼機會,你倒是說呀!我們不是不恨那秦風,隻是沒有法子對付他。你既然有辦法,就說出來聽聽!若是需要我等做什麼,我等豈會袖手旁觀?”
胡萊眯了眯眼,搖搖頭,嘴角一勾說道:“不!你們要是真的想對付秦風,就千萬什麼也彆做!”
“什麼也彆做?胡大官人你怕不是傻了?”
眾人一聽就立刻反駁。
不過胡萊卻胸有成竹的樣子:“各位莫急,我這話並不是傻話。”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