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化肥學堂,很快就開設了。
他親自當老師,嚴力成了他的助教。
他命令手下,將寧海縣的農戶,按照居住區域分區,由他們自己選出一個人來過來聽課。
隻用了三輪講授,就將這土化肥的製作方法,還有農作物種植密度合理反而能促進糧食高產的理論,擴散到了整個寧海縣。
一遍聽不懂的,秦風允許他們反複來詢問。
嚴力這個親身經曆者,也非常熱心地把自己在田間的三個月經驗,耐心仔細地講給農戶們聽。
農戶們不再因為他是山匪而懼怕,反而對他倍加感謝,每每學透了,還會做一些農家的小食品送過來給秦風和嚴力二人。
彆說在黑山寨這麼多年嚴力從未嘗過這樣的待遇,哪怕是在當山匪之前,在自己的家鄉,他也從來沒有這麼露臉過。
看到農戶們一個個抱著知識回家時,那滿意的表情,嚴力內心也沒來由的喜悅。
這種感覺,他第一次體會,是幸福,是滿足,是濃濃的成就感,這些日子,他每天晚上回到自己的小房間裡睡覺,都睡得踏實無比,夢中嘴角都掛著微笑。
這種日子,可比在山上做山匪,天天提心吊膽的好上一萬倍!
過了一陣,寧海縣的農戶們都把這兩種技術學到了手,學堂漸漸沒人來了。
秦風也開始著手下一步,命令嚴力想辦法把牢裡的那些兄弟們都給勸說著為自己服務。
秦風可不滿足於一塊試驗田,他的第二步計劃,才是迫切要做的正兒八經的實事兒!
嚴力對秦風說道:“秦大人,說服昔日的兄弟,嚴力必將全力而為,但請秦大人給我一把刀,教我帶著刀進去和他們說話。”
“刀?你要刀做什麼?這麼多日子,難道你還信不過秦大人不成?”
一旁的趙毅皺起眉頭,怒喝一聲。
“趙毅。”
秦風喊了聲趙毅的名字,示意他不要說話。
趙毅忍不住,朝著秦風抱拳拱手:“大人萬萬不可答應他!既然是去勸降,拿刀作甚?曆來勸人都要好言好語,佐以利誘,哪有用刀的?難不成,他還想一個人,拿把刀就把牢裡的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全都嚇到不成?”
“大人,屬下懷疑這嚴力,居心不良!”
秦風挑了挑眉毛,輕輕搖頭:“秦某人向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給他一把刀,他也翻不起什麼風浪來。趙毅,把刀給他吧。”
說完,秦風轉向嚴力:“我不知你要用何種辦法,但我都依你,隻要你能把一票兄弟全都勸說過來。”
“之前的賭約,我與你嚴力約定好了,叫你們兄弟給我乾兩年的活。但我也沒說全。”
秦風眯著眼睛,看著嚴力,問道:“這幾日寧海縣的民眾,待你如何,你也體味到了。嚴力,若是給你一個脫罪的機會,你願不願意成為我寧海縣的百姓?”
嚴力眼中立刻睜大了眼睛,毫不遲疑地點頭:“願意,自然願意!”
這寧海縣民風樸實,還貪上秦風這麼一個為民請命,以身作則的清官,誰不願意做他轄內的百姓?
這世上還有哪個官兒,會想著為他們種田的農民想妙招,為農民們吃飽飯忙前忙後?
嚴力隻恨自己沒有生對時間生對地方,前幾日還想著,要是生在寧海縣,一開始就是秦風的人,就好了。
現在秦風突然問這麼一句,叫嚴力看到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