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人,您這麼問,莫非是……”
“你也說了,你們黑山寨來到寧海縣,並未做多少謀財害命的勾當。本縣如今也是用人之際,你那幾十個弟兄,隻要好好跟我乾上兩年,兩年之後,我便赦免爾等的罪過,叫你們全都成為我寧海縣的合法縣民。”
秦風說完,把嚴力扶起來說:“這是本官對爾等最大的誠意了,就看你能不能說動你的兄弟,叫他們給我乾活了。我身邊這些個衙役,是真不夠用。”
嚴力激動地抓住了秦風的胳膊:“大人放心,嚴力此去,必要把兄弟們全都勸說回頭,一日勸不回頭,我嚴力就一日不出來!”
“希望大人您說話算話,兩年之後,真能叫我們……”
“怎麼,相處三個月,還信不過秦某?”
“不!信得過,信得過!”
嚴力一個精壯的漢子,竟然忍不住落淚了,抹了把淚花,笑著說道:“秦大人乃我嚴力生平僅見的好官!若是天下官員都入秦大人一般,這世上,哪還有什麼不公?哪還會有人去落草為寇,當什麼山匪?”
“男兒有淚不輕彈,何況這也不是什麼傷心的事。你快去吧。本官等你的好消息。”
秦風可看不了一個大男人在自己跟前哭哭啼啼,連忙將嚴力退了出去。
趙毅按照秦風的要求,把嚴力帶到了寧海縣大牢,將自己的佩刀給了嚴力,叫牢頭打開了牢門,將他放了進去。
這三個月,秦風有命令,不允許牢頭餓死任何一個罪犯。
牢頭不得不給這些犯人們改善了夥食。
不過改善也僅僅是改善到保證他們餓不死的程度罷了。
一種山匪,仍然是骨瘦如柴。
嚴力在外麵三月,秦風沒給換過衣服,倒是這兩天聽課的農民給他做了兩身。
如今人也吃胖了,衣服也是乾乾淨淨的,還帶著刀進來,叫牢裡麵這些山匪們看得咬牙切齒。
“哈哈哈,該死的叛徒,到底是被那秦風利用完了,又送回來了吧?”
“敗類!出賣弟兄,居然給仇人乾活!愚蠢!”
“無恥之徒!”
山匪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罵著嚴力。
但他們也有摸不著頭腦的地方,比如現在坐牢……都允許帶刀了?
這秦風,心這麼大?
不對,這嚴力穿的好好的,莫非是被策反了,帶刀進來,殺他們的?
各種想法都有,山匪們疑惑的同時,也警惕起來。
嚴力環視一眼眾人,往前走了一步,山匪們就齊刷刷往後退了一步。
嚴力見狀,苦笑一聲,乾脆不往前走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把刀往前麵一扔。
“弟兄們,我原本打算忍辱負重,出去找機會刺死那秦風,可惜,失敗了。”
刺死秦風?
嚴力一句話,就叫所有的山匪臉色微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