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你什麼你就答什麼!”
季叔達眼睛通紅,一晚上都沒睡好,昨天他被淩衝抓回去之後,就一直關在房裡,腦子裡一直回想秦風所言自己是皇上欽定駙馬的事情。
他越回憶秦風的語氣,越覺得秦風說的是真的。
他一個小小的知府,怎麼跟駙馬鬥?而且還是他想殺秦風在先?
於是今天一早醒來,他立刻改了態度,對秦風低聲下氣的,此刻也跳出來配合秦風,就是希望秦風之後找他算賬的時候,能從輕發落。
季叔達覺得,他有害秦風的心不假,但這不是沒害成麼?或許還有挽回的餘地。
知府的話,直接賦予了秦風問案的權力。
季卜剛在堂下皺起眉頭,跟季叔達湊著近乎說:“叔叔,你才是知府,怎還懼怕一個小小的縣官?”
此言一出,相當於招認了自己的身份。
百姓們紛紛瞪眼,還真是季卜剛季二哥?
不是說他被大火燒死了嗎?燒的不成人形,完全沒個樣子。
怎麼就又活了?
“嘶,這要是季二哥,那燒死的人,會是誰?”
百姓們都看不懂了。
季叔達對季卜剛說:“公堂之上,不要攀親。你在堂下,本府在堂上,本也該避諱的……秦大人問什麼,你們回什麼便是了。”
季卜剛歎了口氣,垂下頭去。
“哼!現在本官有權問你了吧?你三人還不快快報上名來?”
三人之中,季卜剛是知府侄子,馮舍才是濱城同知,兩個人都自視甚高,也就乾嫣嫣每個什麼身份地位,最老實,跪在那裡率先回道:“民婦乾嫣嫣,叩見大人。”
說著,還磕了個頭。
另外二人還是閉口不言。
秦風冷哼一聲,驚堂木一拍,道:“你二人不開口,本官也知道你們的身份。你是季卜剛,銀庫副庫官,知府大人的親侄子。你是濱城同知馮舍才。是也不是?”
季卜剛冷哼一聲,默認了。
馮舍才原本閉著眼睛,聽秦風道出了他的身份,緩緩睜開,淡淡地說道:“既知我是濱城同知,你一個小小知縣,還敢抓我?”
“你牽扯一樁凶案,本官為何不敢抓你?”
“嗬,空口白牙,便說我與凶案有關,可有證據?”
“即便是問案,本官身為五品同知,官位比你高,也不該跪你!還不快點賜座?”
馮舍才說著,就要站起來。
“給我在那跪著!”
秦風一聲冷斥,都不用旁邊衙役幫忙。
那馮舍才隻感覺身子一沉,起了一半的動作便又跪了回去,磕得膝蓋生疼。
“拿官階來壓我?本官雖為知縣,但卻也是五品。如何?有資格叫你跪了嗎?”
秦風不給馮舍才開口的機會,直接宣布他們的罪狀。
“你三人涉嫌盜竊庫銀三百萬兩,還謀害劊子手厲險求,通判公羊廉,以及民婦林翠翎三人性命!”
“爾等,可知罪?”
秦風的話,引得圍觀百姓驚呼一片。
三個本該死掉的人現在好端端地跪在公堂上已經夠神奇的了。
現在這位主審的秦大人,居然還把人名案子按在了他們三人頭上?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