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神通左顧右盼,看到尉遲迥確實不在,又緩過神來,指著公孫凝玉道。
“叛將尉遲迥,如何敢來,若是來了,怕不是被老夫立斬於陣前?”
“丫頭,若是老夫年輕二十歲,讓你丫頭知道老夫的厲害。”
“當年北莽軍,誰不知道老夫的威名?”
公孫三姐妹各自哂笑,任憑劉神通如何自吹自擂,大家都知他是著名的常敗將軍,誰也懶得理他。
秦陽卻突然目光一閃,想到一個極好的主意,上前一步道。
“劉老將軍的手下兵丁身經百戰,勇猛如虎,在下早已聽說。”
“北莽使節聽了,也是畏懼劉老將軍的威風啊!”
公孫凝月大叫道。
“放屁,放你娘……”
還沒說完,就被公孫凝玉用手將嘴捂住。
劉神通臉露驕傲神色,以為秦陽真的怕了自己威名,擼須自傲道:“若老夫年輕二十歲,陣前一戰,北莽大軍,不攻自潰!”
秦陽知道這個愛戴高帽的虛榮老頭子已經上鉤,接著道。
“在下招攬這批流民,將要分往火器局、鹽場、煉鐵廠、船廠工作。”
“這些工作都極其繁重,極能鍛煉人的體力。”
“若是有資質的人,長此以往,都是從事這種工作,那也太可惜了。”
“在下有意,從中挑出精壯之人,組成一支新軍。”
劉神通聽了,非常不耐煩地嗬斥道。
“區區流民,能成什麼軍,你身為大奉朝太子監國,切莫說笑了。”
“看在你知道老夫威名的前提下,老夫略指點你一二,切莫做此無用之功。”
秦陽目光一閃,淡淡地道。
“怎麼可能是無用之功?”
“在下有把握,三個月內,能將他們訓練到一個地步,讓他們和劉老將軍的兵士,一較高下。”
聽了這句話,劉神通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
“三個月,哈哈哈!”
“好狂妄,當年高無意、尉遲迥、蕭戰天,都不敢在老夫麵前這樣吹牛皮。”
劉神通縱然是常敗將軍,好歹也是沙場老將,名門出身,對軍事的基本素養還是有的。
在他眼裡,用三個月時間,將一股飯都吃不飽的流民,訓練成正規士兵,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無稽之談。
當年天策四大名將中的蕭戰天,特別擅長練兵,也曾經將收編的農民起義軍,給練成正規軍隊。
就算是強如蕭戰天這樣的將才,也花了一年時間,才將農民起義軍中挑選出來的精銳,訓練出戰鬥力來。
如今這批飯都吃不飽的流民,三個月恐怕腸胃都還沒有養好,能有什麼作為。
而且這三個月,還不能把全部時間都花來專門練兵,流民還要負擔鹽場和煉鐵廠之類的繁重工作呢。
在劉神通眼裡,秦陽說的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了。
別說是劉神通,就算是精通兵法的公孫凝玉,也根本不相信秦陽能夠達到這成就,一雙妙目,眨也不眨地看著秦陽。
秦陽故意找事,斜著眼睛看著劉神通道。
“老將軍一生,百戰百勝,可是生怕自己打破這個紀錄,不敢打這個賭?”
朝堂文武,聽了都是一陣哄笑。
他們當然知道,劉神通一生都是敗仗,從沒贏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