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爺,你用十萬兩黃金替我們押注的恩情我們心領了……”
慌亂間,青兒甩開蕭辰的手,抱起算盤胡亂撥弄著。
“今天……昨天……那個,賺了……黃金半兩。”
蕭辰其實並沒比青兒好到哪裡,不過有算盤作為掩護,他也順勢說起了酒吧的事。
“生……生意不錯,青兒,你帶我轉告雲瑤他們,隻要好好乾,等到年末的時候,本少爺都給他們發黃金當壓歲錢。”
青兒愣了一下,也不知蕭辰是慌糊塗了還是有錢燒壞了。哪有人家給下人發金子的,就算是當今首輔家裡的老管家每年也不過得些銀兩而已!
“少爺,青兒是不是聽錯了,你說的是……金子?”
蕭辰輕抬眉毛,滿不在乎地點點頭。
“沒錯,是金子。你照做便是。”
說完,蕭辰悄悄做了個手勢,示意青兒可以下去休息了。
青兒臉上頓時閃過一抹紅霞,不知是在為了金子高興還是想到了晚上的教習。
“是,少爺!”
等青兒蹦蹦跳跳走遠,蕭辰方才回了來人的話。
“蘇澈,我蕭辰之所以願意掏出十萬兩黃金是因為我認為躍鯉書院能贏,而不是財大氣粗,逞一時之勇。你明白嗎?”
蕭辰想表達什麼蘇澈明白,話中深意他也早有心理準備,隻不過經過了一番全敗,他現在早沒有了當初的心氣,信心更是折了大半。
“若是我們秋闈不力,蕭少爺您的這份家業難得,實在是……”
“蘇澈,你我也好久沒對詩了吧?擇日不如撞日,對酒當歌,咱們較量較量如何?”
看蘇澈一臉便秘相,蕭辰就知道剛才的全負戰績對於士氣高昂的躍鯉書院眾人來說有些矯枉過正了。
可若非如此,他們又怎能認清雙方差距,更加努力發奮呢!
士氣低迷又如何?
古人行路且尚難,何談任重又道遠?
蘇澈不好駁了蕭辰的麵子,隻好借景發揮,即興賦詩一首。
“酒池未空人先醉,坎坷前路苦難回……”
剛說了兩句,蕭辰便搶過了話語權,站到長桌上大聲誦讀。
“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羞直萬錢。”
“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劍四顧心茫然。”
“欲渡黃河冰塞川,將登太行雪滿山。”
“閒來垂釣碧溪上,忽複乘舟夢日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