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路難,行路難,多歧路,今安在?”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詩詞吟儘,酒吧上下鴉雀無聲。
品味再三,躍鯉書院眾人不禁淚流滿麵。
渡黃河,登太行……和他們現在僅僅與書本為伍相比,哪一樣不是千難萬難?
他們又有什麼理由就此頹廢下去?
“好詩,好詩!好一個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柳永第一個擺脫了失敗的陰霾,拎著酒壇徑直來到蕭辰身邊。
“蕭少爺文采華然,柳某受教了,請儘飲此壇!”
按照文人習慣,得一佳句應該小酌怡情,一方麵不會不勝酒力影響後續詩文創作,另一方麵也保持了舉止的文雅。
現在柳永拿著一整壇酒來找蕭少爺,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有了柳永帶頭,躍鯉書院的眾人也紛紛放下手中小盞,拿起酒壇齊聲吟誦詩詞。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
話畢,所有人開懷痛飲,借助灑落的二鍋頭衝走兩頰懊悔的淚水。
緊接著,所有人又都開懷大笑,似乎一切都沒發生過。
“明年的秋闈,我看就不用給國子監留名額了,乾脆再招些學員,包了名次算了!”
“哈哈哈,好好好,你們可休要搶我的三甲!”
“你的三甲?擦亮你的眼睛給我等著,我今年肯定發奮讀書,搶了你的三甲!”
蘇澈和柳永的酒似乎比彆人的多,眾人談了許久他們才終於放下酒壇。
不同的是,他們二人什麼都沒說,大笑幾聲便離開了酒吧,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蕭少爺,您這詩,可有名字?”
人群中,一青衫高髻男子正舞動筆墨,寫的正是蕭辰方才吟誦的那首詩。
蕭辰搖搖頭。
“不過即興而已,為什麼一定要有名字呢?”
聽他這般說,青衫男子把幾人猜想的詩名儘數抹去,口中還不停感慨蕭辰意境高遠,他們望塵莫及雲雲。
蕭辰有些小得意,本想和他們繼續聊會天。
可當他看見不遠處路過的守夜人,他才頓感夜色已深。
“壞了,壞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