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著方才剛剛下過一場大雨的,一切乾淨的難以置信,好像將整個世界的都洗滌過一邊那樣。
洛陽與林中雪相伴而行。
“為什麼不跟著常樂一起回去?案件解決了不是嗎?”
洛陽看似漫不經心的問道,之後的審訊工作,基本上和他無關了,即使是有常樂拍板,但是洛陽終究不是體製內的人,這種時候自然懂得退位讓賢,倒是林中雪不跟著回去,反倒是和他一起慢慢走下山,這讓他有些不明白。
林中雪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氣氛中,略微有些沉重,沒有說話。
“是覺得沒有賭注,所以贏了也索然無味嗎?”
洛陽用一貫而之的把人往泥底看的判斷標準衡量著所有人。
“沒事的,是你贏了。”
他還沒有到不敢承認的地步。
“喂,我說,你知道吧?”
對方稍許偏過頭來,她的發型有些微微散亂,發梢上還帶著幾滴樹上落下來的雨凝在那裡,在那之下,一張精致的臉按在下麵。
又來了嗎?
“知道什麼啊?我不知道。”
洛陽一套否認三連打了上去。
“不,先前的話還好,但是後麵我敢肯定,你一定早就知道了……知道了葉楚的死是自殺,所以你那個時候才沒去救他吧?你也早就知道了房翠蘭的謀劃和葉衡的掙紮,所以才選擇那樣的方式一層一層的套他們的話吧?”
林中雪真像是開竅了。
“不不不,你自己找出來的線索,自己進行推理,最後找到了真正的隱情,這一切是和我無關的。”
洛陽可沒想要承認這種事情,換句話說,發生在這彆墅的一切,仇恨的一切,帶血的一切,亦或者是感動的一切,沸騰的一切,從一開始就和他毫無關係。
僅此而已。
“不對,一開始我還沒反應過來……但是現在想想,你肯定早就意識到了,還有我們第二次去葉楚的現場時候,你那時候所說的,是在提示我吧?所以照這樣算的話,我沒贏。”
“好好好,你說什麼是什麼。”
洛陽的無奈和漫不經心讓林中雪大動肝火。
“那,為什麼要讓我說?或者說,為什麼要讓我贏?”
這下不再是打趣,林中雪透徹的雙目前所未有的認真與凝重,端詳著麵前的青年,如此問道。
為什麼要讓她贏呢?
洛陽抬頭看天,雨後固然清新,可空氣中也似乎蒙著一層神秘,呼吸一口都在飲水,透過這些瞭望遠方,視線也被帶著一起扭曲了,像是透過一層霧氣,這邊的和那邊的半點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