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程？怎麼，火氣這麼大？”
電話裡傳來常樂那厚重的煙嗓，這家夥損人的時候也挺欠揍的，看上去平時正經的臉這時候也滿是怪笑。
“彆提了……你派去的那個小子……真是不給人麵子啊，你猜怎麼著？剛一到，直接就讓我們滾蛋了。”
老頭也是沒好氣的說到……雖說常樂之前給他打過招呼……還勸他到時候就按著洛陽的性子來，畢竟案發在校園裡，和兩年前的那起案子一樣，洛陽那瘋子觸景生情也不是什麼難以理解的事情，老頭對此也不是半點不知道……聽到過些風聲，但沒想到這人……還真是個怪胎！
“那我跟他在您這道個歉……怎麼說呢，兩年前那事你也不是一點不知道……那家夥啊，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孩子……發脾氣和任性這不是正常現象嘛，您老大人有大量，彆跟他一般見識。”
常樂早就料到有這種事情，但他還是讓洛陽去了，他其實也對老程丟麵子這件事情半點不意外，也一點不在乎，場麵話還是要說說的。
“嗯……那件事情我知道……你這又是說到哪裡去了，我怎麼可能和一個小輩一般見識……更不會生他的氣，哎，那件事情，明明是我們警方眼皮子底下看著，卻還發生了那件事情，說到底，我們警方也有很大的責任啊……”
程老有些悵然道，想到了兩年前的一起案件，想到了那個讓h市警方顏麵無光的一天，想起了……血的顏色在這片土地上最猖獗的一天。
“算了，彆說那個了……這案子這三天不是你在調查？你看怎麼樣？”
就算是放心的放權給了洛陽，但他還是不敢怠慢，雖然知道洛陽如果解決不了案件，那麼他自然也是難以解決，但是聽程老這個當事人來說，總比他自己琢磨要強的多。
“難啊……坦白來說，就算他是那個洛陽，我也仍然覺得這個案件的確古怪。”
“哦？怎麼說？”
“不是我給自己的無能找借口，這三天，我們真的努力過了……二十人的警力，輪班倒，幾乎沒睡過覺的忙，可得到的線索和思路仍舊寥寥無幾……這案件，不簡單啊……”
“既然你想聽，我現在暫時沒事，也跟你說說……我這麼多年也算是破過不少案子了，雖然比不得你小子，但這塊招牌在h市還算好使點……可即使是這樣來看，這案件仍舊疑點重重。”
“按照正常的時間來看，最早發生的案件是江一帆見鬼案……老實說，這案件校方都沒報警……也沒引起我的注意，是我們疏離過案情之後，才決定將它加入到案件中，作為並案調查。”
“這個案件奇怪的地方在於，女孩堅稱自己在教室門前聽到了裡麵傳來的讀書聲，可奇怪的是，校方在那之後就保存了現場沒有動過，而我們很快搜查過那個教室內所有的地方，但是卻沒有在裡麵找到哪怕任何一處可疑的地方……沒有找到放音設備和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