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洛陽很是沒有眼色的插話道:“滕文卓的死,你又是如何做的?”
雖然已經看出了滕文卓墜樓案的關鍵是第一現場的重置,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內,她也顯然早就將女生寢室樓上麵所殘留下來的線索給清理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相信這一點對於麵前的蔡雪琴來說並不是難事,雖然洛陽有信心找出女生寢室樓剩餘的線索,但是誰又不願意舒舒坦坦的呢?
更何況,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時間……這個時間了……又環顧了一眼四周,似乎自己身邊的人空了一些。
“在這麼多人麵前,揭穿一個老人的心事,這可不是合格的警方該做的事情,雖然,我怎麼也沒有期待過你們。”
蔡雪琴站起身來,雙手探出,示意手腕上缺了一隻手銬,常亭晚看了一眼洛陽,他雖然覺得奇怪,但也點了點頭,雖然不管怎麼樣,對於常亭晚獨自一個人離開的過程中,會不會因為太過於腦殘搞出什麼事情而有些擔心,但還是放手讓常亭晚去做了,至於他本人,還有一些彆的事情要處理。
眼看著人被常亭晚帶出去,洛陽則開始在腦中梳理起整個案件的順序,一旁的胡老師以及何末不知道是悲是喜,喜的是犯人總算抓住了,學校也將迎來正常的秩序,悲的是犯人竟然就潛藏在他們身邊如此之久,他們竟然也對此一無所知!想想吧,幸好蔡雪琴沒有對他們動殺心,否則的話以蔡雪琴對於這所學校的怨恨,他們這兩個算得上是學校管理層的人一旦被遷怒,估摸著被蔡雪琴搞死那也是情理之中。
剛才誰都被蔡雪琴眼中的恨意和流露的凶光嚇了一大跳,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像是牙齒鑲嵌進肉裡一樣殘酷並帶著血色,他們毫不懷疑,若是有那麼一天蔡雪琴瘋了,估計他們要被搞成什麼樣,雖然那件事情真的和他們沒什麼關係,但是蔡雪琴這種人的思維,又如何去理解呢?
不禁的,腦補中他們被蔡雪琴一把抓住頭發,用明晃晃冷厲厲的刀子捅進他們心腹中,那毫不誇張,甚至很有畫麵感。
洛陽皺了皺眉頭,沒來得及去管旁邊這倆人奇怪的臉色,出聲問道:“讓我覺得奇怪的是,滕文卓到底是怎麼當上學生會長的?”
這話一出,倆人互相對視了一眼,胡老師訕笑道:“嗬嗬,警官,案子不是結束了嗎?殺人的人不是都找到了嗎?還需要調查嗎?不如我看,今天這時間還早,天氣正好,飯點也剛到,這樣,我去請學校的人,我做東,咱們出去吃個飯,再娛樂娛樂,這件事情多虧了你啊。”
“少廢話,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誰說案子結束了?我?還是你?你認為你可以代替我做決定?”
洛陽聲音一凜,把胡老師嚇了一個哆嗦。
“這……好吧,這也沒什麼好瞞的,就是我讓他進入學生會的,誰曾想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就這麼當上學生會長了。”
胡老師自討了沒趣,悻悻地道。
“你讓他進入的學生會?”洛陽的目光審視著麵前的男人,油膩,世故,市儈,看上去一無所長,除了投了個好胎,在這世上似乎毫無價值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