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如果僅此而已倒也還沒什麼……很有可能是這位老師在進入學校之後,被誰給囚禁起來了,從他身上被繩索所捆綁著過的痕跡來看,完全存在這個可能。”
“然後,接下來看到的似乎就能說明一些問題了……校園裡麵其他地方因為沒有攝像頭的緣故,我們是無法得知這位老師進來之後到底去了哪裡的,失去了進一步的追查空間,實在是可惜。”
“可是,讓我們覺得奇怪的是,在接下來的一天時間裡,並沒有人看到過這位老師的身影,也就是說,他很有可能被人囚禁了整整一天時間有餘。”
常樂說道,林中雪一皺眉頭,問道:“這,哪裡奇怪嗎?這不是早就該知道的事情了嗎?”
“的確,從他先是失蹤,然後從校門口調查他進入,最後莫名其妙的墜樓而死,的確足夠奇怪,但是我們可是尋便了整個學校,竟然沒有一個人在這期間見過他……那麼他在哪裡?”
“大學雖然很大,但是能夠藏下一個成年男人的空間又有多少呢?”
“答案是並不多,首先,女生寢室樓裡那些的寢室是不太可能的,如果是學生犯案,想將死者囚禁在寢室內一定會被彆人發現,除非是一個寢室集體作案,但是從死者的樣子來看不太可能。”
“因為是三樓的原因,死者從那種高度掉落下來,身體的損壞程度並不高,以至於我們還能清晰的進行屍檢工作,從死者體內殘餘的藥物成分來看,他應當是被人下了藥了,藥物的殘餘並不算太多,從胃部殘餘食物來看,他最近一次進食,至少也是在一天多以前了。”
林中雪眼睛閃爍,“被囚禁,有可能被迷昏,凶手在這期間沒有給他吃東西,極有可能他在這段時間內是昏迷過去的?”
“不……從食物消化程度和小腸內糞便的殘餘來看,他的身體還是保持著正常的新陳代謝的,如果是整整睡了一天多的時間,身體不會這樣的,他中途應該醒來過……”
常樂說道,對這個案件的熟悉程度甚至還要在前麵那個之上,因為這其實是讓他曾經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一個案件,光是推理過程都不知道在大腦裡麵推演了多少遍,可即使是那些在記憶裡的東西如此清楚,籠罩在其上的夢魘卻依舊不會散去。
“原來如此。”林中雪是明白了,“在他身上有很清晰的被繩索捆綁的痕跡,如果他真的中途一直昏睡沒有醒過來,凶手也就沒必要給他綁上繩索了。”
“說的沒錯,看來凶手是早有預謀,雖然中途讓他醒過來這個行為很奇怪……但是他被囚禁的事實倒是清楚了。”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倒是讓我們始料未及,在學校內似乎找不到可以囚禁人的空間……要滿足在一所正常教學的大學內囚禁一個人,其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首先一定是室內,那天有很大的風,我們這裡的天氣一直不太好,而且還有輕度的沙塵暴,雖然人的肉眼看不太出來,但是人如果一直呆在室外,死者的頭發內,衣服內一定會殘留著細小的沙粒,不過我們並沒有發現這樣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