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一幕,一旁的何靜怡心思複雜,她想到她就是被洛陽在這種時候擊潰的。
是的,沒有利用太多的審訊技巧,也沒有威逼利誘,就是單純的依靠推理,邏輯與猜測,直接將她擊碎了。
她所有強裝出的偽裝,一萬遍在心裡心心念之的說辭,都在洛陽那對仿佛不夾雜感情的雙目中被擊打的粉碎。
隻有在這種時候,才能意識到這個平常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青年,到底有多麼強大的能量。
牧念慈陷入了沉默,長久的沉默之中,稍許,他說道:“我們……”
“好了,暫時不用說了。”
誰料到洛陽這個時候卻拍了拍手從板凳上站起來,一邊說一邊開始往外麵趕人,差不多把所有不明所以的人全部趕出去之後,隻有他一個人站在房間裡麵,隨後他看了一眼牧念慈,自己也走了出去,砰的一聲將門給帶上了。
隻留給牧念慈一個空蕩蕩的房間。
牧念慈臉上的表情陰陽交錯,從短暫的錯愕變成若有所思,最後化為深深地忌憚。
原來如此,知道我不好對付,所以打算先晾一晾我,先去審訊那個白癡嗎?
洛陽這一手,將他都打了個措手不及。
也罷,他靠在椅子背上仰起頭,哼起了不知名的小調。
一人轉移陣地,來到了壯碩的大漢這邊。
他叫王狗剩。
雖說吧,農村的人相信給小孩子取賤名好養活,但是誰見過大名叫這個的?這未免也賤的沒邊了。
不過王狗剩也沒有辜負自己父母的一片苦心,長的是又高又狀,看起來還真有點凶殘。
給這樣的一個人,身上穿上黑色的短袖襯衫,頭發剃成短寸,特粗的脖子上掛個金鏈子,就是個妥妥的惡棍式的家夥了。
而他也的確是,就算是被拷好了,瞪起的眼珠子也仍然顯示著他的凶厲之氣。
“我告訴你們,彆想從我這裡問出什麼來!我知道牧哥肯定沒撂。”
不過,他先前和牧念慈吵歸吵罵歸罵,現在到了審訊的關頭,他倒還是挺硬氣的。
洛陽也知道,平常牧念慈肯定不斷地教他們,再被抓的時候該怎麼做,這個時候這大漢也隻不過是本能的反應而已。
洛陽沒有惱怒,也沒有逼問,他似笑非笑的陰測測的看著大漢,說道:“你們沒拿到金子吧?”
“你,你想問什麼?”
大漢還真被洛陽的笑容給嚇了一跳,長期和牧念慈在一起搭夥,他很熟悉洛陽的那種笑容,對於這些聰明人,他一向是敬而遠之的,因為每次牧念慈這樣,不是他被整,就是彆人被整。
“你們沒有拿到金子吧?金子不見咯”
“藏了那麼多年的金子,不見咯,現在,你們的指望也差不多沒了,就算你現在什麼也不說,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