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老頭子從地上扶起來,拖著那無力的身體,張開的嘴巴一字一句的吐出咬牙切齒的話來。
“是誰?誰乾的……?難道是老程?”
他好像是在吐出靈魂一樣。
牧念慈點點頭,他倒是平靜不少,或許是他最先發現屍體的緣故,人已經在這裡冷靜了許久了,不像倆人是剛剛才發現這一點。
“非常有可能,這後山原本就沒有多少人來,而且這叢林現在還完好無損,所以並不是什麼意外情況導致金子被發現。”
“那麼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老程,老程在我們來之前,偷偷挖掉了金子!”
“這個該死的混蛋,他竟然敢這樣!妄我們那麼信任他!”
狗剩的樣子看起來,老程在他麵前,他能雙手把老程生撕活剝最後吃下去一樣。
“這,我們是不是過於武斷了呢?”
老頭子還是保持著最後的冷靜,但是從他額間迸起的青筋來看,他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為什麼不早點拿走呢?反而在這個時候……我們都出獄了這個時候才,在這之前他有那麼長的時間可以拿走金子……”
老頭子這話不假,你可以從金子的樣子輕易的得出它落在這裡的時間,上麵沒有多少灰塵,是乾淨而透亮的,甚至於就連落在這裡,看起來也像是就在剛剛發生的事情。
而且老程也是在今天消失不見的,這一切看起來都有跡可循……
會不會,不是老程?
“不,正因為如此才顯得可疑……”
牧念慈似乎已經想這些話很久了,此時他剛好說出來。
“你們想象一下,老程這些年一直在這山上生活著……他保守著這個秘密,不把它泄露出去。”
“保守秘密是簡單的,但是在這裡生活卻很難,我們和他已經多少年沒有見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可以輕易的改變一個人。”
“但是老程還是老程,就算是咱們這麼多年沒有出來,他還是沒能下定決心,自己一個人獨吞掉金子。”
“他害怕我們,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但是我們來了……我們來到這裡之後,他肯定會心有不甘,因為被迫生活在這麼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在這個村莊裡麵裝成一個普通村民一樣生活,和我們被抓進監獄裡,我也不知道哪一個更加痛苦一些。”
“但是他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進過監獄的,在裡麵受儘了孤獨的苦,他呢?他沒有進去,沒和我們經曆一起本該經曆的一切。”
“而每個人都是利己主義者,彆人作出的貢獻在他眼裡一文不值,而自己受了一點點委屈,就好像世界要塌了一樣。”
“所以我們的到來讓他下定了決心,這是他最後的機會了,這個時候不帶走,還有什麼時候呢?”
“他沒有和我們聯係,趕在我們之前上了山,然後拿走了金子……”
“這樣想一下,一切是不是就順理成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