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事情不是洛陽擅長去做的。
不管是敏銳的察覺到彆人的心思,然後去阻止彆人的犯罪或者是自殺,還是說該如何如何的安慰彆人,這樣的事情洛陽是做不出來的。
於是常樂很快也跟著洛陽的腳步上來了,看到麵前的這一幕,當這個南向陽站在天台的邊緣,誰都知道,隻要他的腳步往前一點點,就會又有一個人死在他們麵前了。
即便是看慣了生死的常樂此時也難以繼續淡定下來,雖然他很清楚麵前這個孩子手上估計沾染著罪行,可還是不由自主的上去想要拉他一把。
可是當一個人的腳站在天台邊緣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一隻手可以拉的回來的了。
或者說,當一個人有這樣的念頭的時候,他本身就已經死去了。
南向陽,他擁有著遠超出年齡應有的堅定,很明顯這不是個能被拉回來的人。
看到一切都已經暴露,南向陽也不著急,他坐下開始說一段故事。
其實經常有人充大頭像是教訓孫子一樣教訓學生,告訴他你現在的年紀經曆的東西都不算是事,等到你進入了社會就知道,更多的事情還在後頭。
可是真的是這樣嗎?其實不是,因為學校裡比社會裡的破事還要多。
社會隻講利益,而閒的沒事乾的學生卻有更多不牽扯利益的事情。
好比昨天你多看了我一眼,明天我就會因為這件事情氣的睡不著覺,進而改天一刀子要了你的小命。
這樣的事情總是屢見不鮮的。
起碼對於顧盼之來說是這樣。
顧盼之是個轉校生,按照著學校裡的邏輯,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是外來人。
因為出色的成績,他一進入這個學校,就已經霸占了年級第一的成績。
雖然說他沒有什麼朋友,但是對於他來說他悠然自得。
那天他遇到一個差生,一個班級裡的差生,雖然說真正的差生是沒法進入這樣的學校,也沒辦法和他在一個班級的,差隻是相對的。
但這個差生也嚇到了他,他在放學之後所有人都離開了仍然留在教室裡麵,手裡抱著白天發下來的試卷,對著上麵的八十八分苦惱不已,茫然無措的樣子讓顧盼之覺得有些奇怪。
顧盼之上前詢問他為什麼還不離開,對方告訴他,考了這樣的成績,壓根不知道怎麼回去交差。
尤其是老師為了更好的鞭策學生,在那本身就不低的分數旁邊還寫上了全班倒數第一的字眼,並且要學生回家去找家長簽字。
這樣的事情,麵前的差生已經經曆了不知道多少遍了,他十分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他回到家裡,正在喝悶酒打開著電視在看球賽的父親會一邊詢問他為什麼回來的這麼晚,一邊讓他交出老師讓家長簽字的卷子。
他甚至想的起來父親的那張臉是什麼樣子的,亂糟糟的,頭發因為長時間沒有清洗而粘連在一起,身上散發著經久不散的酒味,因為醉態而漲紅的臉,瞪大的雙眼,還有藏在門後麵的棍子。
他感到害怕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