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對方一邊詢問他為什麼已經連著這麼多次是倒數第一,然後看著他無法回答出來的樣子,用恨鐵不成鋼的棍子教他做人。
他沒法反抗,甚至不敢還手,他知道自己是怎麼進入那所學校的。
他從小學習還不錯,母親在生下他之後就跑了,留下他和父親在一起。
父親人很好,雖然喜歡飲酒,但隻是他打發苦悶的方法,如果不這樣做,父親還能活下來嗎?
他每天做著各種各樣的苦力活,支撐著他活下來的,除了酒精之外,就是這個寶貝一樣的兒子了。
從小他就是父親眼裡的好學生,從幼兒園開始,一直到小學,中學。
上高中的時候,父親不知道從哪裡聽說來上h市最好的高中,考好大學的幾率就上升不少。
這是實話,因為每年全國top的大學在h市這個窮鄉僻壤像是接濟一樣的挑選學生,最後出的都是那個高中的學生。
父親借了一大筆錢,將自己心中最好的他送入了這個高中。
隨後就是這樣的結果,人總是會感覺到自己的極限的,小學的課程閉著眼睛也會,中學勉強刻苦一點就可以,但是到了高中,尤其是這樣的高中,他拚了命也隻能在後幾名。
最讓他痛苦的不是父親的棍子,而是父親那疲憊下的歎息,一聲聲粗重的歎息,讓他低到塵埃裡。
他心裡明鏡似的知道,因為自己的差成績,他想要在這個高中最好的班級混下去是不太可能的,按照正常來說他很快就會被分到普通班級裡麵去。
然而好幾次,他都看到父親帶著從外麵賒賬來的水果,求爺爺告奶奶的進入老師的辦公室裡麵,以近乎無賴的方式讓他留在這個班級裡麵。
而這就是他在教室不肯回家的理由,可是那又如何呢?能告訴麵前這個轉學生嗎?
那明顯是不可能的。
不想被看笑話的他準備就這麼離開,但是對方卻熱切的詢問他,甚至告訴他可以幫他把成績變得好一點。
於是那天他在教室裡多呆了兩個小時,雖然回家遭遇了一頓毒打,但是他在挨完打之後告訴父親,自己會在一個月之內改變這樣的成績。
從那之後他在學校更加的刻苦,而顧盼之果然不愧是能拿年級第一的人,他的學習方式的確讓他受益匪淺,就這樣他感覺自己穩步在提升。
一個月後的考試,他到了全班的中遊,比起之前是長足的進步,他高興極了,回到家裡麵,將這樣的勳章告訴父親,那天父子倆喝了點酒,父親甚至高興的拿起吉他來唱他年輕時期的歌。
但是一個班級就隻有那麼多的人,有人到了前麵,就有人得到後麵去。
人本來就是這樣生活著的,有人要到更高的地方,就得踩著下麵的人肩膀上去。
他做了踏過階級的事情,就得麵臨著踏過階級的風險。
很快這樣的流言就在學校裡麵傳起來了,說他和顧盼之倆人是同/性/戀,甚至說得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看他的眼神都是奇奇怪怪的,甚至老師還專門找他詢問了這件事情,而這更加成為了那些人傳播的口舌。
他們信誓旦旦的說,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老師怎麼會親自下場來詢問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