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怎麼會飄起來?!”廖金嬌驚恐的問道。
眾人嚇得不敢上前,我隻好硬著頭皮走上兩步,發現他脖子上吊著一根極細的的繩子,把他吊死了,隻不過那根繩子太細了,這才看起來和飄著一樣。
“大家不用怕,他隻不過是被吊死了,並不是飄著。”我在對著眾人叫道。
廖金嬌問道:“那是誰把他吊起來的?”
我搖了搖頭,看著這人死的這麼慘,多半也是厲鬼乾的。
“快把他放下來吧,雖然這個混蛋貪生怕死,不顧義氣,總不能讓他這麼一直吊著。”畢竟李巡探顧全大局,看見部下死了,不念舊惡,卷著袖子走過來,想要幫我把小陳的屍體放下來。
我擺了擺了手,說道:“你們還是彆看了,繞道走吧。”
不知道是因為李巡探不相信我的話,還是沒聽見,居然走到小陳的屍體麵前,剛伸出手去抬小陳在半空中的腿,嚇得“哇呀”一聲坐在地下,麵如土色,哆嗦的上下牙齒互相擊打,眼睛怔怔的看著樹上的屍體。
我苦笑一聲,對那四個姑娘說道:“你們都低著頭走過來吧,千萬彆看死屍的正臉。”
沈一涵和廖金嬌等人看著李巡探那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知道那個小陳的死相一定很難看,都低著頭,阿怡甚至捂著眼睛,由旁邊的人拉著走了過去。
我去攙扶癱坐在地的李巡探,廖金嬌的聲音“啊”的一聲就叫了起來,我回過頭,果不其然,廖金嬌這個膽大潑辣的姑娘,還是忍不住好奇,偷偷瞄了屍體一眼,嚇得叫出聲來。
原來那具死屍被吊在樹乾上,由於被勒死的人是窒息而死,喉嚨被勒住,體內的氣體沒有宣泄的通道,氣體擠壓之下,就把舌頭給擠了出來。
微風吹拂之下,一個吊死的人,豬肝一樣的舌頭長長的垂到腹部,兩隻眼睛也被憋得從眼眶突出,要不是有眼皮擋著,兩個眼珠可能會被射出來,這種死相看起來極其詭異。
及時是我看到也嚇得不輕,隻好繼續往前走。
“剛才明明跑了兩個人,那個人呢?”廖金嬌問道。
大家都低頭趕路,沒有一個人回答,也不需要回答,看到剛才小陳的慘狀,不用想也知道另一個人一定是凶多吉少了。
越往前走,越是樹林深處,草長得也很高,有的地方甚至沒過了膝蓋。
“哎呦!”沈一涵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了,我急忙走過去扶她。
“這是什麼東西?”說著沈一涵在草叢裡摸索起來,我突然聞到一股血腥氣,不等我反應,隻見沈一涵顫顫巍巍的從地上拿起個斷了的手臂。
這隻手齊肘而斷,周圍血跡斑斑,隻不過雜草叢生,這才沒看出來。
沈一涵“哇”的一聲,把斷手扔到遠處。
儘管剛才隻是短短的一瞬間,但大家還是看到了那半截手臂。
我扶起驚魂未定的沈一涵,淡淡的說道:“快走。”
李巡探道:“張、張兄弟,剛才...”
“快走!”我打斷李巡探的話,催促眾人趕緊走出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