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說,那隻手一定是剛才逃跑的另一個男人的,這人的斷手處鮮血淋漓,說明是剛斷不久,那麼對方一定還在這個樹林裡。
大家看到這一切後,都嚇得失魂落魄,彼此攙扶著快速趕路。
走著走著,我突然聞到一股極重的血腥氣,熏得人胃裡陣陣惡心。
我的嗅覺比一般人靈敏的多,我能聞到他們幾個卻聞不到,看見我眉頭越皺越緊,都不敢多說話,隻是足不停步的趕路。
突然,前麵一棵樹後麵有人影閃動,不等我說話,廖金嬌就已經叫道:“前麵有人!”
那人聽到我們的聲音,居然動也不動,隻是背對著我們,身體似乎在微微顫抖。
我注意到,血腥氣就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我察惕的緩緩走進,離他還有幾步遠的時候,這人猛地轉過身來,把我都嚇破了膽。
這人正是剛才跑的另一個男人,隻是左臂殘缺不全,隻剩下一個空空蕩蕩的袖子,鮮血不停的從袖子裡滴下。
張著嘴,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目光呆滯,好像傻了一樣,右手握著一柄短刀,那刀傷隱隱有血跡。
“他、他是自己把手砍下來的!”李巡探說道。
聽到這句話,原本呆滯無神的眼睛突然間大放異彩,興奮的狂舞著右手的短刀朝我衝了過來。
“一帆,小心!”
我全神戒備,一個閃身,輕輕鬆鬆的躲開了他聲勢驚人的撲擊。
這人揮著短刀左劈右砍,我瞅準機會上去就是一腳把他踢翻在地,居然出乎意料的容易。
我們都有些奇怪,這人看起來猙獰可怖,長得五大三粗,想不到動起手來這麼虛弱,我剛才有點兒心虛,那一腳踹的並沒有使出全力,隻是隨便一腳,居然這麼容易就被我打倒。
這人由於少了一隻手,身體失去平衡,搖搖晃晃,連站起來都比較費力氣,在地上掙紮了半天,這才勉勉強強,半蹲半跪的站了起來。
沈一涵和廖金嬌等人也都看出來那個人隻是看起來模樣凶狠,其實也並不怎麼可怕,唯一的恐怖之處就是鮮血淋漓的斷臂。
“你、你還認識我嗎?”李巡探上前兩步,試探性的問道。
那人似乎聾了,對待李巡探的詢問充耳不聞,隻是緊緊握著短刀,朝我們幾個人怒目而視,說是怒目而視,其實隻是齜牙咧嘴,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害怕,身體不住的抖動,哆哆嗦嗦,握著短刀的手也不停的顫抖。
“不、不認識也不要緊,你彆衝動,開放下刀!”李巡探勸道。
那人依舊對李巡探的話不理不睬,嘴裡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說話之際,嘴裡不停的噴出血來,一點點的落在草叢裡。
原本綠意盎然的草叢,飄灑幾滴血跡之後,顯得非常詭異。
李巡探又往前走了兩步,正要說話,我在旁邊一擺手,低聲道:“彆說了,這個人神誌失常...已經聽不懂你說的話了。”
話音剛落,那人突然間暴跳如雷,叫嚷著不知道什麼話,揮著短刀就衝了過來,我知道他身體虛弱,也不怎麼害怕,反手就是推,那人衝的太猛,腳下一滑,又被我推倒在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