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敬眉頭緊皺,抬頭望著城牆上悠閒自得的何堯不禁生出些許擔憂。
“不可衝動!”
“孩兒不解?正南城的城門都已經大開了,還有什麼可擔憂的?”
江敬沉聲道:“這個何堯再怎麼說也是殷鴻羲最為信任的內臣,可是如今他卻出現在正南城。”
“說明殷鴻羲可能早就派他來了,如果沒有把握,殷鴻羲又豈會讓他過來送死?”
“況且如今城門大開,說不定城內也設了埋伏,就等我們上鉤!”
“可是就算他們有埋伏又怎麼樣?正南城的守軍隻有三千人,其餘地域可調用的兵馬沒有一周的無法趕到的。”
“不出所料的話這個何堯就是在虛張聲勢,我們三萬兵馬直接壓城,我就不信他有什麼辦法可以阻擋!”
江淼說的話不無道理。
江敬既然決定起兵叛亂,自然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周到。
據他們所知,正南城隻有三千守軍,這還包括了部分州衙的士兵。
如果想調遣士兵過來的話,除了帝都那邊,最低也要接近一周的時間才能抵達。
而帝都那邊目前也隻有殷若男帶兵追擊,可以確定的是城內的確沒有大規模的人馬。
可是江敬的心裡頭卻總是有點不踏實。
“這個何堯壞了我多少好事,詭計多端,又怎會輕易送死?”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還是謹慎些好。”
江敬話剛說完,城牆之上的何堯便甩開折扇,風度翩翩地扇了扇風。
笑道:“江大人,遠道而來不如進城喝杯茶?”
“你個小太監還不配與本官同飲!”
聞言,劉庚厲聲怒罵道:“我呸!”
“區區一個反賊也敢口出狂言!”
“不出三日,大商內便會將你叛亂的事情傳開,到時候你就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
“敢羞辱我父親,我要殺了你!”
江淼神色一怒,拔刀駕馬衝到城牆之下。
“哼,你以為我怕區區一個反賊嗎?”
話音落下,劉庚取來長戟,縱身從城牆之上躍了下去,城內也正好跑出一匹烈馬,劉庚正好坐了上去。
一個死忠於殷鴻羲的六扇門高手,一個享受恩寵卻叛亂的反賊。
所謂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二人沒有過多的客套,駕馬相對,兵戈相向,刀光劍影!
不得不說江淼的武功確實不低,哪怕是劉庚這類的高手都很難討到好,不愧是白虎衛的統帥!
隻不過劉庚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無法對江淼造成傷害,但總歸還是可以抵擋的。
二人一連打了近半小時,江淼略占上風,但一時卻難分高下。
這時,江敬眼神微眯,對下屬吩咐了幾句。
沒一會兒,下屬趕了回來,對江敬不知說了些什麼,後者立馬對江淼喊道:
“回來!”
“他們隻是在故意拖延時間,你先回來!”
聽到父親的命令,江淼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違抗,很快便回到了隊伍之中。
見江淼退出,何堯坐在城牆上依舊氣定神閒地刺激道:
“江大人,你說你們造反都造反了,臨陣脫逃算是怎麼回事?”
“彆忘了你的兒子江司可還在我們六扇門呢,難不成你都不準備救了?”
“要不你現在打回帝都?隻要你把帝都打下來了,不僅兒子救下來了,而且還能當皇帝!”
“怎麼樣?這筆買賣難道不值嗎?”
一提到江司,江敬神色增添了不少怒色。
畢竟江司可是他的親兒子,雖然有些不成才,但也是至親血肉!
失去了親兒子,江敬的心裡頭又豈會好受?
隻不過江敬明白,自打江司入宮,他就注定要淪為自己與殷鴻羲博弈的棋子!
事到如今,江敬已經無力救回江司了,為了顧全大局也隻能將他暫時拋棄。
江敬好歹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很快便平靜下來,陰冷道:
“你彆急,很快我就送你去陪我的寶貝兒子!”
江敬不願與何堯多說,立馬讓士兵駐紮在城外,回頭便與江淼商討戰術。
何堯也沒有辦法,隻能對剛回來的劉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