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辰眉頭一挑，一臉為難了許久之後這才吞吞吐吐開口：
“臣……實在不知道此事有什麼自辯的。”
這話一經出口，不僅是群臣麵麵相覷，就連薑漣漪的臉色也立馬陰沉起來。
“那你這是認罪了？”
蕭辰猛然抬頭，滿臉苦澀說道：“陛下，臣不認罪！”
“臣之所以不自辯，那是因為禦史台參臣的事情實在是荒唐無比不說，臣對此更是毫不知情。”
“所以，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辧！”
群臣聽後瞬間嘩然一片。
任誰都沒想到蕭辰竟是個寧折不彎的性子不說，死到臨頭都不願意自辯。
看到沒有大臣出言訓斥，可薑漣漪的臉色依舊沒有任何緩和。
那雙每每上朝前都要特意畫過妝容的眸子閃過一抹寒芒，盯著蕭辰道：
“你既不自辯，那就聽聽禦史台是如何說的吧。”
程季慧聽旨上前，將奏章之中關於蕭辰所做的一樁樁罪狀都念了出來，那一筆一筆的賄銀聽得蕭辰都臉色發苦。
“他姥姥的，這人怎麼還把子部之前的賄銀也算到我頭上了？”
“這事兒跟我有啥關係啊！”
聽著那些罪名，朝堂上頓時升起一片議論之聲，看向程季慧和蕭辰兩人的目光都變得古怪了許多。
禦史台要彈劾的重中之重，便是宮中蔡公公為了給自己侄兒蔡歡脫罪，向大理寺巡督行賄。
殿內一眾大臣聽後紛紛在心中暗罵程季慧，怎麼還偏偏把外麵的事情扯到宮裡來了？
而另一麵又是在鄙夷蕭辰，這如此難得機會沒成想蕭辰居然就隻收了那蔡公公幾百兩銀子……
能在這兒站著的，誰有心思去管這些小錢？！
既然事情牽扯到了宮中，薑漣漪索性直接喊了宮廷衛戍去傳了太後寢宮的蔡公公過來對峙。
朝官儘管都知道這麼查案子著實是有些太過兒戲，但他們也都清楚陛下年少，也一向不是位拘泥規矩的人物。
加上此刻他們也都好奇這事兒到頭會如何收場，索性就都打算在旁吃瓜。
沒一會兒的功夫，蔡公公就被領到了殿前。
他在宮中早就收到消息知道今日朝會要處理此事，心中本就有些惴惴不安，也是極為納悶。
當初送銀票的時候，他可是聯係了自己在宮裡一個口風相當嚴，且入了東廠的小太監才拐著彎的送到了蕭辰手裡。
想著那人好歹是蕭辰手底下的人，不管怎麼說也不該就這麼把自己賣了才是……
結果這風聲怎麼偏偏就傳到禦史台去了？
被這麼帶了過來，蔡公公看著皇帝老淚縱橫，尖聲辯解道：
“陛下一向嚴禁宮中奴才與朝臣相同，老奴在宮裡活了半輩子，哪裡乾做出這種事來。”
“至於蕭大人的名頭，奴才的確聽過，但那也是因為蕭大人數次救我大楚於危難之中，宮裡日常也免不了會提到蕭大人……”
隨即，蔡公公嚎哭著賭咒發誓：“隻是這奏章上說老奴行賄蕭大人，我們平日裡連麵都見不上，如何才能行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