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並非是大夏太子,不過如今太子之位空懸,誰不知曉他是太子之位最有利的競爭對手?
一個西邦使臣,居然也敢當真他的麵,詆毀他?!
就在趙玨準備起身質問西邦使臣說的那番話,究竟是何用意的時候,錢公公的聲音自大殿外傳來,令趙玨的怒氣隻能隱忍不發!
“陛下駕到!”
一直表現出一副從未將旁人放在眼裡的西邦使臣,這會兒也離開了趙飛揚所在的席位,走向了大殿正中央,擺出一副恭敬的模樣。
在場的一眾大臣以及諸位皇子,也在錢公公的話音落地之後,恭恭敬敬的站起身,向朝著大殿迎麵走來的玄隆帝行叩拜大禮。
“臣參見陛下!”
“兒臣拜見父皇!”
“西邦使臣鮮於琿,見過大夏皇帝,願大夏皇帝身體康健,福壽綿延!”
眾多叩拜玄隆帝的人中,唯獨隻有西邦使臣鮮於琿說的話最多,卻也令趙玄明的臉色最為難看。
西邦與大夏的邊境之爭,平息下來也不過就隻有數十年的光景。
如今,西邦商人在西邦屢次遭遇劫匪,更是令大夏商人每每提起西邦便會心有餘悸,不敢前往。
西邦使臣此番前來,雖說是帶著西邦的劫匪,打算將劫匪交由大夏處置,可鮮於琿的話,卻總讓趙玄明聽起來有一種嘲諷的味道。
趙玄明落座後,方才開始正眼打量鮮於琿,卻並未立刻命其起身。
其餘的所有人都陪著一塊,倒是也並未顯得玄隆帝十分小家子氣。
不知過了多久,玄隆帝的聲音方才於安靜的大殿之上響起。
“你,便是西邦派來的使臣?”
“平身吧!”
鮮於琿直起身的同時,趙玄明也揮手,示意其他其他人也平身落座。
“正是。”
“此番,我西邦王下令,命在下將曾經傷害過大夏商人的賊匪交由大夏處置,順便向大夏皇帝您說明緣由。”
“這便是在下身為使臣,來到大夏的理由!”
聞言,趙飛揚差點沒忍住,當眾笑出聲來。
瞧瞧,看似國力雄厚的大夏多沒有麵子?
曾殘害過大夏商人的賊匪,居然不是由大夏人親自動手處置,而是西邦王派人送來的。
甚至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一位朝臣曾經在在意過那些商人的死活。
古人,永遠是這麼死要麵子活受罪!
士農工商,將商人排在最後麵,卻處處享受著商人帶來的好處,甚至還不顧商人的死活。
現在被西邦人騎在脖子上拉屎,也是半個字都不敢說!
西邦使臣鮮於琿,明顯不懼怕玄隆帝,在玄隆帝打量他的時候,甚至還悠閒地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要知道,西邦算是馬背上應運而生的國家。
他們國家的人,恨不得終日都在馬背上生活,自然是造就了一副不拘小節的性格。
可正是這樣的一個國家來的使臣,卻表現的相當愛乾淨,其中隱藏的含義,自是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