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頂帽子要是真扣在他的頭上,恐怕他這輩子就彆想翻身了。
但趙飛揚一早就預料到,趙玨倘若知曉他拔得頭籌,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也便準備好了應對的說辭。
“四弟,你這話為兄不敢苟同。”
“雖說這些獵物並非為兄親手所獵,但比試的規則當中,可曾提到必須要帶回親手所獵的獵物?”
趙玨愣住,比試開始前,確實從未曾有人提及過此事。
可從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比試的內容,當然是親手獵到的獵物,絕不會有人去鑽這個空子。
“既然無人說過,為兄用自己的手段,從旁人手中得到獵物,拔得頭籌,何錯之有?”
趙玨啞口無言,竟想不出要如何應對趙飛揚的話。
“你……你這是狡辯!”
“我大夏向來光明磊落,何時出過你這等厚顏無恥,胡攪蠻纏之人!”
說罷,趙玨立刻轉頭看向玄隆帝,“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嘶力竭的說道:“父皇,兒臣並未曾對大皇子拔得頭籌不滿。”
“兒臣隻是看不慣大皇子投機取巧,巧舌如簧,甚至還厚顏無恥的狡辯,請求父皇嚴懲大皇子!”
趙玄明臉色鐵青,厲聲嗬斥道:“趙玨,平日裡朕瞧你通情達理,聰慧過人,為何此番你竟要對你的兄長咄咄相逼?”
“雖說趙飛揚所帶回來的獵物,並非是親自所獵,可他的話也並無錯處!”
“若是你有能力,也可令他人心甘情願的將獵物拱手相送,隻要你的獵物足夠多,便也可拔得頭籌!”
趙玄明這番話,看似說的很重,但趙飛揚卻發覺,這番話好似是在教趙玨如何做人,特彆是身為九五之尊的人,究竟應當如何處理類似的事。
身為皇帝,看似尊貴異常。
但皇帝也是最心累的一種身份,他們鮮少離開皇城,所有大臣看似忠心,卻背地裡小心思和小動作不斷。
如果不能有令人為他們所用的本是,如何成為治理偌大的國家?
隻可惜,眼下趙玨根本聽不進去。
鮮於琿沒給趙玨繼續“發瘋”的機會,他轉頭看向玄隆帝,笑著問道:“如此說來,陛下您是認定,大皇子的成績作數?”
趙玄明點頭,但卻看向了趙飛揚。
“此番雖然你看似拔得頭籌,但你卻耍了小聰明,鑽了空子。”
“不過,朕許下的諾言還作數,你有何想要的賞賜?”
說這話的時候,趙玄明還是有些擔心的。
畢竟趙飛揚進來的種種行徑,確實超出他的預料太多,便是陸子時日日在趙飛揚的身邊盯著,也看不出什麼異常。
可他的每一個舉動,總能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趙玨並未放棄,他眼眶泛紅,掙紮著起身,衝到距離趙玄明很近的地方,質問道:“父皇,您為何要包庇大皇子?”
“他就是鑽了空子,還厚顏無恥的不願認錯,甚至認為他沒有做錯,這種人就不應該以皇子的身份自居,理應貶為庶民!”
趙玄明未曾想到今日趙玨如此不識時務,表情頓時變得異常不耐煩。
鮮於琿卻在趙玨話音落地之際,頓時大笑起來。
“四皇子,倘若你承認,你是因為不滿大皇子成為本次比試的頭名,在下到時敬你是一條漢子!”
“可你既不承認你嫉妒大皇子,卻又處處妄圖陛下嚴懲大皇子,若不是親眼所見,在下定然要以為您與大皇子並非是兄弟,而是仇人!”鮮於琿輕蔑的眼神,毫不掩飾他對趙玨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