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此言差矣!”
“本宮何時曾求過使臣為本宮在父皇麵前多多美言幾句了?”
“使臣之所以願意在父皇麵前為本宮說話,不過是認為本宮說的每一句話都對使臣十分有利罷了。”
“說白了,雙方皆有利可圖的事情,又怎麼能說是本宮翻臉不認人呢?”
都是千年的狐狸,跟他玩什麼聊齋?
此時的鮮於琿卻沒有先前在大殿上變臉那般快,他冷眼盯著趙飛揚,冷聲道:“大皇子可莫要忘了,您要去的地方可是邊城,那裡距離西邦不過數十裡的路程。”
說起這個,他可就不困了!
“聽使臣的意思,莫非本宮不為西邦說上兩句好話,待本宮抵達邊城之日,便是本宮喪命之時了?”
還沒等鮮於琿回應,趙飛揚便立刻朝身邊還未曾離開的大臣們招手。
“諸位大臣們,請留步!”
“使臣大人威脅本宮,本宮著實害怕的很,請諸位大臣留下來,替本宮做個見證!”
鮮於琿那裡會想到,身為大夏皇子,還是即將恢複太子之身的嫡出皇長子,趙飛揚竟會說出這等軟弱無能的話!
更何況,他就算是對趙飛揚出言不遜又如何?
他可是西邦派來的使臣,縱然玄隆帝會斥責於他,卻不能置他於死地,必須要看在西邦的麵子上,放他一馬!
思及此處,鮮於琿又展露笑顏。
“堂堂大夏皇子,先皇後做出的皇長子,便這般膽小怕事,大皇子也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趙飛揚並未言語,周圍倒是頃刻間便圍過來不少正打算歸家的大臣。
這些大臣們,聽著鮮於琿的狂妄之言,皆麵色不善。
“大皇子,您方才說要臣等留下來做個見證,是打算讓臣等見證何事?”
將方才的事娓娓道來,趙飛揚看向鮮於琿,沉聲道:“方才那些話,都是使臣大人所言,本宮可曾又半句虛言?”
鮮於琿料定玄隆帝不會拿他有任何辦法,當即便點頭稱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趙飛揚又轉頭看向圍觀的諸位大臣,繼續問道:“諸位大人可都聽見了,本宮方才所言未有半點虛假,此事使臣大人也是認可的!”
圍觀眾人雖不知趙飛揚究竟意欲何為,但也點頭稱是。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之時,趙飛揚竟然飛快出拳,兩計直拳打在了鮮於琿的麵門之上!
饒是鮮於琿乃是西邦人,善騎射,好爭鬥,卻也沒有反應過來,硬生生的接下這兩拳。
他的鼻子,頓時血流如注!
鮮於琿錯愕的捂著鼻子,指著趙飛揚,卻連一句話都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見狀,趙飛揚冷笑。
“使臣大人,你的算盤珠子早就已經崩到本宮的臉上來了,彆以為本宮不知道你究竟在算計些什麼!”
“未曾與你計較,給了你幾分顏色,你便開起染坊來了!”
“今日,本宮便親自教教你,何為人臣!”
說罷,趙飛揚拍了拍手,昂首闊步,離開現場。
鮮於琿這會兒才反應過來,想要追上趙飛揚,卻被圍觀的大臣攔住。
“使臣大人,受傷了,這可不得了,還是快些請太醫來瞧瞧吧!”
“來人啊,快叫太醫!”
“大皇子未免也太過莽撞,怎麼能對使臣大人動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