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燦的言論另熾天使一頭霧水,身為天使文明的一份子,他已經習慣了我思故我在的自我定義,他已經記不清從拋棄肉體的那刻,在宇宙中漂泊了多少歲月。
但正是因為這份信讓他堅信自己是一個實際存在的人,即使那幅原生身體早已拋棄。
“你呢?你不沒有自己的軀體了?你的軀體早已腐朽,現在的神體與我的一樣,也隻不過是一具生物兵器罷了。”熾天使道。
刑燦笑笑:“你知道嗎?也去正是這種不確定性,才是生命的意義,未來的某一天我可以像你一樣拋棄肉體機械飛身。
也可以用這幅軀體隱居,過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生活,這一切都有選擇的餘地,而不是被框絲在一個框架內。”
熾天使搖搖頭:“我不信換不確定,我的族人也一樣,我們文明剛離開母星時,對這個宇宙知之甚少。
太陽風暴,小行星,甚至是一個衛星大小的宇宙塵埃都能把我們帶入深淵,不確定性是文明的敵人,是害死貓的好奇心。”
刑燦點點頭:“確實,我沒有實踐就沒有發言權,我沒有經曆過自然沒有資格對你們的選擇說三道四。”
熾天使雙手一攤:“雖說時間不多了,但在末日來臨前我們還有有交流的機會的,你知道對於一個存在了百萬年甚至千萬年的文明來說,沒有新鮮的思想流入是很可怕的。我們的主很樂意見你。”
說罷刑燦雙眼一黑,等在睜開眼時已經到一間密閉的房間內,房間內沒有任何陳設,全由金屬打造。
刑燦雖然知曉這時數據世界,但也感歎著建模之精細。
不多時,正前方的地板開始像水一般蕩漾,隨著水花濺起,一個身著白袍的中年男子鑽了出來。
男子長發垂腰,典型的歐羅巴人長相。
“你是?”刑燦疑惑道。
男子笑笑,右手一揮,一把椅子落在了刑燦身後。
“坐下聊。”男子道。
“所以,你就是這個世界的神嗎?”男子道。
刑燦笑笑:“不敢當,都謬讚罷了,敢問您是?”
男人翹起了二郎腿:“我的名字可太多了,綠教徒叫我安拉,十字教叫我耶和華,佛教徒叫我佛陀,而我們的文明則稱我為追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