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撫當即大笑,對秦風說道:“秦知縣所言不差。若是你能證明自己是清白的,這鄉紳們對你的指控,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知州大人,你說呢?”
知州支支吾吾,想了想也沒彆的好說了,隻得點頭:“是、是……”
“那好。秦風,本官就聽聽,你如何自證清白,你的人證,無證,俱在何處吧。”
巡撫十分不屑那知州麵對自己時唯唯諾諾的樣子,他更喜歡跟堂堂正正的人打交道,於是他乾脆不經過知州這一步了,人雖然未在案桌後,卻開始在話語實質上主導這場官司。
至於那知州,就叫他當個工具人,反正巡撫估計他無論做什麼,這知州都沒有膽子阻攔。
秦風聞言,點了點頭,先看向那十幾個鄉紳,眼睛微眯,射出一道利劍似的目光掃過他們。
“爾等,前來狀告秦某,就是狀告秦某貪贓枉法,剿匪詐捐,貪汙了三萬兩銀子,是也不是?”
幾個鄉紳早就感覺這法堂上氣氛不對了,但事情都到了這一步,他們也隻能回答。
而且他們覺得自己除了吃了沒證據的虧,狀告秦風的事情可沒什麼毛病,秦風他的確拿錢了,也的確找他們商量剿匪詐捐的事情來著。
“不、不錯!秦風,你不要以為沒有證據,你就能逍遙……”
“住口!本官問你們什麼,你們就答什麼。多餘的話,不需多言!”
鄉紳們還想跟秦風說幾句狠話,打壓一下秦風的氣焰,結果被秦風斷喝“住口”二字,生生堵了回去。
這兩個字從秦風嘴裡出來,知州都打了個哆嗦,百姓們也隻覺得秦風威風無比。
這些本來心中就忐忑不安的鄉紳就不用說了,一個個感覺跟胸口上挨了一下似的,有些氣悶。
就連巡撫大人,也被秦風這響亮的二字提了提神。
好官威啊!這樣的威風,若是心中沒有浩然正氣,養不出來。
這樣的官兒,能貪汙?
趙友仁一百個不信。
“爾等告我剿匪詐捐,可本官剿匪乃確有其事,而且本官也從未拿剿匪一事要求百姓們捐款。事實如此,請問,本官哪裡詐捐了?”
秦風繼續訊問。
眾鄉紳們齊齊推了一把胡萊,這事兒完全是胡萊跟秦風接洽的,自然要他來出頭。
站在胡萊的立場上,這秦風就是個翻臉不認人的小人。
可這秦風翻臉太徹底,而且一點歉疚之心都沒有。
實在讓他這個惡鄉紳都拍馬不及,覺得秦風不太好對付,跟秦風對質,也隻能勉強開口,導致說出來的話,一點底氣都沒有。
“你——你找我們的時候,分明就說要詐捐百姓的銀兩的,還說一戶要詐五兩銀子!”
“不錯!而且你親口所言,剿匪隻是演戲,為了騙騙老百姓的!我們輕信了你的話,才上了你的當,把銀子全都交給你了……”
張順也在一旁幫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