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還想跟本官來硬的?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馮舍才,你也跟他一樣,拒不認罪麼?”
馮舍才看看季卜剛,輕歎一聲,搖頭道:“我認。秦大人已經查的如此明白,想抵賴也抵賴不了的。”
馮舍才雙拳一抱,對秦風說道:“秦大人,我所犯罪責,願意全部招認,但隻有一事相求。嫣嫣她是無辜的,她什麼都沒做過……求秦大人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馮舍才認罪,百姓們倒是不怎麼意外。
畢竟秦風都把證據擺臉上了,季卜剛也好,馮舍才也好,再想抵賴也沒什麼用處。
但是,馮舍才對乾嫣嫣的稱呼,卻著實叫眾人吃了一驚。
“嫣嫣?怎麼叫這麼親熱?”
“是啊……這乾嫣嫣,不是知府大人的七夫人嗎?難不成……”
“哎呦,咱們知府大人,該不會是被人戴了綠帽子吧?”
百姓們竊竊私語。
公堂上,知府也聽著這稱呼彆扭至極,氣的直接站了起來:“馮舍才,你簡直放肆,嫣嫣也是你叫的?”
馮舍才瞥了知府一眼,冷笑一聲,沒搭理他。
秦風見狀,開口問道:“案發經過,究竟如何,從實招來,若她真無過錯,本官自然會寬恕。但若讓本官發現了什麼紕漏,查出來她有參與害人,那本官便不能答應你了。”
“假的真不了,再高明的謊言,在本官麵前,也能被戳破。所以,爾等不要再想拿謊話來哄騙本官了,不管用。”
馮舍才點頭道:“是啊,不管用。詐死這麼高明的法子,全城的人都糊弄過去了,都沒瞞得過大人你……放心吧,我接下來說的話,句句屬實。”
“好,你說吧。老萬,做好記錄。”
“是,大人!”
萬坤明坐在一旁,臨時充當了知府衙門的主簿。
“盜竊庫銀一事,是我,季卜剛,還有公羊廉三人一起做的。”
“我們三人私下裡交好,打算一起開個好一點的酒樓。但是開酒樓需要不少銀子。我們三個人,每個月的月俸加起來,也不過一百兩。平日裡也沒積攢下來,根本拿不出資金。”
“商量了一下,就想從銀庫裡先借些銀子來用。”
秦風聽到這裡,挑了挑眉毛。
偷就說偷唄,還借……
百姓們也不禁小聲交頭接耳,嘴裡吐槽著:“還是當官的借錢方便,銀庫的錢都能隨便借”之類的話。
馮舍才繼續說。
“我們三人謀劃了三個月,挖通了通往銀庫的地道,由季卜剛為內應,將銀庫的地板砸穿成功弄到了三萬兩銀子。”
“這些錢……本不算多。我們合計著酒樓隻要開起來,能在年底戶部查賬之前把這個窟窿給補上。平日裡季度檢查,有季卜剛操作,應付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