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意外的被最敬重的徐公子和最喜愛的喬娘子聯袂上了人生一課,那種衝擊靈魂的震撼和無法言說的感覺,直接把她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連剛才喬春錦出來,也嚇得不敢打招呼,躲在窗邊瑟瑟發抖。本想緩口氣立刻溜走,不料又被出門的徐昀撞了個正著。
“咳,這個……南溪,我跟嫂子兩情相悅,日後必然要結成連理。今天呢,你就當什麼都沒……”
“公子,我給你洗衣服吧……”
沒等徐昀說完,趙薑怕繼續聽下去心臟要從嘴巴裡跳出來,一把奪走銅盆,飛快的跑下樓去。
徐昀目瞪口呆,想起袍子上沾的東西,忙道:“衣服不用你洗……哎,慢點,我沒追,千萬別摔了……”
眼看追之不及,扶著欄杆苦笑道:“這都什麼事?”
其實他也委屈啊,穿越而來就麵臨生死大局,好不容易扭危為安,抵達溫州的第一天又跟地頭蛇陰胡生結了仇,哪裡有時間考慮情情愛愛這些小事?
等到殫精竭慮取得了對陰胡生的大勝,緊繃的弦猛然放鬆下來,這才有了今晚的兩情相悅。
老天爺,你沒有心!
雖說趙薑到了出嫁的年紀,但徐昀兩世為人,隻會把她當小丫頭看待。
可偏偏讓這小丫頭給看光了,以後老臉往哪擱?
後院的井邊。
趙薑皺著小瓊鼻,湊近袍子聞了聞,確認了怪味的來源,吐吐舌頭,打了桶冰涼的井水,倒進盆裡,塗上皂角,嫻熟的洗了起來。
可腦海裡依舊時不時閃過房間的畫麵,那事真的很好玩嗎?
為什麼連公子這樣的神仙人物也很樂此不疲的樣子呢?
呸,想什麼呢趙薑,能留在公子身邊服侍是你的造化,不該想的別胡思亂想!
第二天上午,徐昀欲蓋彌彰的穿著昨晚晾乾的袍子沒換,喬春錦卻沒有他那麼好的心理素質,隻要眼神碰觸,就羞的別過頭去,看著可愛極了。
孟河和京牧對視一眼,默契的當做啥也不知道。
唯有孫冠赤子之心,看不出端倪。
安排好客棧的事,讓孫冠留守照看,徐昀帶著孟河京牧前往州衙。
和呂方、馮西亭碰頭後,說起四大商行的歸屬,道:“起初為了對付陰胡生,我答應過曲雲竹和魏乙宗,事成之後,將米行、水行和魚行分別給他們打理。現在不能翻臉不認賬,呂大人,馮大人,二位意下如何?”
呂方笑道:“徐公子的承諾,就是我的承諾。畢竟他們作為商人,拿出身家性命鼎力相助,也算為朝廷立了大功,自當獎賞。”
馮西亭臉色不豫,覺得徐昀胃口太大,張口就吞了三大商行,有些欺人太甚,慢條斯理的喝著茶,沒有說話。
良久。
“既然呂大人沒有異議,我也沒有異議。”
馮西亭還是慫了,不想開罪徐昀。
接著話鋒一轉,道:“那糞行呢,徐公子可有屬意的人選?”
“糞行關乎民生,我豈敢擅專?兩位大人若有合適的人選,我絕對支持。”
呂方笑嗬嗬道:“我無所謂,馮通判呢?”
馮西亭精神一振,道:“肉行的範行頭似乎有意接手糞行,如果呂大人同意,就交給他好了。此人我略有了解,比較能乾,絕對能把糞行打理的井井有條。”
呂方不置可否,看向徐昀,道:“徐公子以為呢?”
徐昀聽話識音,呂方不認同馮西亭推薦的人,所以想讓他出麵拒絕。
反正跟馮西亭也有前怨,樂得站在呂方這邊,道:“範行頭寸功未立,接手糞行恐怕會惹來物議。我覺得,還是象征性的收取點行例錢為好。”
“行例錢?”
馮西亭忍著怒氣,道:“好啊,徐公子以為收多少才能堵住物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