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一眼,紛紛露出見鬼了的表情。
魔鬼吧?明明已經被他二人處理得當的證物,再次出現在秦川手中,哪裡有心聽得秦川發問。
“市守大人?”
這二人的模樣,恐怕腦袋裡在瘋狂問號,秦川再次輕聲提醒,嘴角露出一絲莫名的笑意。
落在市守二人眼裡,則是滿滿的邪性。
“不…怎麼會這樣?”
“市守大人何必緊張,我隻問,昨日我雲家售賣之物可有登記!”
此時,秦川聲音中已有幾分慍怒。
再加上案桌之後陰冷得嚇人的麵色,讓得二人渾身癱軟。
“有有有…是…我記得,是大麥。”
話一出口,王承兮低聲冷哼。
二人驚覺,後悔莫及。
唯有秦川,嘴角再也掩不住笑意。
“鄉親們,你們都聽到了吧。剛才你們所看,那狗二腳底之處所殘留的麥麩,就是這豐城我雲家特有之物。”
“怪就怪在,而今年我雲家自鹹陽所采大麥,囤於西市肆內,還未曾出售。”
秦川朗聲而訴,徐徐而來。
原來如此!
衙門之外的豐城父老,如醍醐灌頂。
狗二自詡未曾前去,那為何腳底有雲家特有的麥麩?
所以隻有一種解釋:這狗二昨日確實曾前往西市,甚至還將雲家之肆打砸一番,才能將雲家屯放完好的大麥打翻,踩得一腳麩皮。而秦川腳下的證物,其中殘斷的竹杖,更是貼切了為何平日手持竹杖的狗二今日未曾持棍出席。
再看衙內滿身包裹在藥敷之重不得動彈的而人,眾人不由心中憤恨,下手如此狠辣!
“當誅!”
“當誅!”
豐城父老憤憤,當街行凶,故作無辜,其罪當誅。
與狗二一同串供的地痞,此時仿若生食了一坨米田共。恨恨地怒視狗二,心中怨毒咒罵,這狗二哪裡來的狗膽,一個地痞不好好地做好自己的地痞,非想著攀上什麼高枝。
那王野是縣令的好大兒,他們這幫地痞算什麼。也不知是腦袋抽抽了,還妄想著讓雲家的姑爺跪地賠禮。如今碰上這塊鐵板,算是吃不了兜著走了。
……
衙內沉寂,衙外熱鬨非凡。
環視憤慨的父老,角落中滿麵赤紅的雲家子弟,在加油助威,在瘋狂呐喊。
秦川胸中有種說不出的快感,就是這種感覺,仿佛能讓人上癮。
“肅靜!”
王縣爺開口,父老們微微收斂,紛紛看向案堂之上,等待最後的宣判。
“狗二,你等還有何辯解?”
狗二聽來,咬牙低頭。
事已至此,百口莫辯。
秦川此時不知王承兮在想什麼,但後者微微顫動的麵頰心情定然不會多麼美麗。
不過這可不是他秦川要考慮的範圍,既然公堂對簿,那就不能放過一點打壓的機會!
“照大秦律令,罪人狗二,當街行凶,當斬去一腿,以儆效尤!”
“與其同罪者諸人,杖責五十,緝拿關押二載!”
宣判之聲,在豐城縣衙之內回蕩。
一眾地痞緊繃的身形稍稍放鬆些許,好在隻是受些皮肉之苦,兩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全然忽視了一旁麵如死灰的狗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