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豐城的支柱,以後就多多仰仗各位地支持了。”
馮才拱手,神色謙和,沒有一點縣令應有的架子。
“哪裡哪裡,應該是馮大人多多照顧才是。”
這樣謙和的縣令,老頭子們樂得與其交談。不過都是些沒營養的話,秦川不打算摻和,在一旁時不時插上兩句,算是客套。
“這位仁兄看起來好生年輕,竟已是一府之主?”
終究是太過突出,秦川還是沒有逃脫。
周倉賠笑,替秦川答來:
“這是我豐城雲府的掌事,年輕有為。”
“不敢當不敢當,不過是臨危受命而已。”
秦川搖搖頭,既然開了這個口,剛好容他探探虛實。
“臨危受命?可是府上遭了什麼難?”
馮才追問,對於豐城支柱的遭遇,很是關心。
“說起來已是舊事,泰山於府上遭人暗殺,實屬無奈。”
“如此匪人,猖狂無忌!可曾破案?”
聽聞秦川所述,馮才眉目間已是隱隱有怒意,替雲府的遭遇感憤慨。
“未曾…”
“本官既來,定會重視此事。雖事發已久,但一有線索定會追查到底。出手的匪人,也當清剿!”
“馮大人如此關照,秦某代雲府在此謝過。”
秦川拱手躬身,他有些看不透這個馮才。年紀看上去應有四十出頭,隨時都保持著淡淡的微笑,看起來謙和之餘,並不失縣令本身的威嚴。
按理說對雲府應該徹查但此刻言語之間沒有絲毫苛責,甚至隱隱有體察之意。
如果真如此,那隻有一種解釋可以說明。
王承兮的生死,對他而言百利無一害。在郡城也許隻是虛職,到了豐城可是實打實的權力。郡城侍奉還需屈居人下,在這個縣令反而猶如土皇帝。就算再不濟,也提供了可以放手施為的場所,更容易體現其治理的才能…
可能性太多,秦川摸不透是其中哪一個。但都歸結於一處,那就是王承兮走了對大家都有好處。不然朝廷要是追究下來,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願意承擔其風險,必定是接受了倍之於其的利益。
一進城,豐城的百姓早已圍在府衙侍衛的人牆之外。就算無法靠近也還是保持著高度的熱情,對於這位新來的縣令的身份十分很是好奇。
“請各位鄉親們放心,豐城一定會更好!”
馮才一路保證,在眾人的迎接下朝縣衙而去。
將新縣令送至府衙之前,方才各自散去。
本來還籌備了宴席,但考慮到馮才舟車勞頓,約好改日再行。
…
老管事的魅力在這時候凸顯無疑,讓秦川也體會了一把有專職秘書的滋味。
當彆的老爺隻能徒步離開之時,雲府的車馬早已在旁等候。
這也在這些權貴前裝一把,是秦川沒想到的。
在家丁的迎接下上了馬車正欲離開,盧老爺子的聲音再次傳來。
“賢侄,稍我一段。”
秦川愣住,這老家夥怎麼還粘上了。
盧府本就不遠,何須蹭他的車馬。
“帶上吧”
雲錦兒輕聲道。
既然娘子都開口,秦川也就沒啥好說。
“盧爺,請。”
盧老爺上了馬車,笑容就沒停歇過。此時能有馬車,就與這些隻得徒步的二愣子有所區彆了。最原始的優越感油然而生,讓秦川都覺得這馬車或許是盧府的才對。隻因這老家夥,還適時地朝著馬車外的眾人招呼一番。
“老侯,我先去了,你們稍後。”
“老周,你府上遠,要不要讓秦賢侄也稍你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