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距大皇子弱冠之禮隻剩不到一年時間,臣認為若需大皇子前往邊城,理應再登上一年,待大皇子行弱冠禮,恢複太子之身後,方可啟程!”
此言一出,殿上的四皇子黨皆朝劉太傅投入一抹憤怒的目光。
這老匹夫,好端端的提起此事做什麼?
即便是大皇子此番提出了一個對大夏頗有益處的建議,陛下卻仍舊未曾打算恢複其太子之位,這便已然說明了陛下的心意。
此時劉太傅提及此事,完全是多此一舉!
但實際上,這群人是深怕玄隆帝聽了劉太傅的建議。
劉太傅曾經乃是皇帝的恩師,便是比起上官均來說,在陛下心中的地位也是要更高一些的。
聞言,玄隆帝微微皺眉。
太子之位是否要眼下便恢複,他心中還沒有決斷。
目光落在趙飛揚身上,玄隆帝發覺趙飛揚對此事似乎並沒有任何觸動,就好像這件事根本就與他沒有任何關係一樣。
趙飛揚的反應,倒是引來了玄隆帝的青眼。
“太傅的意思朕明白。”
“但此前發生的事情,縱然並非是大皇子的本意,可也確實對皇家顏麵有損。”
“朕在此許下諾言,倘若此番大皇子在邊城能夠做出一番成績來,朕便立刻恢複其太子之位!”
劉太傅還是覺得此事不妥。
此前大皇子本就是遭人陷害,如今又要前往邊城,若是連太子之位都沒有被回複,讓西邦人瞧見,豈非是會招人非議?
這對大夏的顏麵更為不利!
可還沒等劉太傅開口,鮮於琿便“急不可耐”的上前一步。
“劉大人這是何意?”
“太子之位自然一定是大皇子的,畢竟大皇子又未曾做錯過什麼!”
“可陛下卻早已許諾,要助我西邦百姓度過眼下即將到來的寒冬。”
“若是還要等上一年的時間,我西邦百姓該如何自處?”
“劉太傅還曾做過太子太傅,陛下的先生,怎麼會生出此等視人命如草芥的想法?!”
鮮於琿這番話的真正目的,肯定不是為了西邦百姓著想。
不過,劉太傅曾三番兩次幫趙飛揚說話,此時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劉太傅被人質疑。
“草菅人命?”
“若說我下大夏太傅的一個提議便有草菅人命之舉,那麼這許多年,西邦王儲從未在意過百姓生死,又當如何評斷?”
“若是讓西邦的百姓知曉,不顧他們生死之人,便是草菅人命,恐怕西邦王的王座也要做不穩了吧?”
趙飛揚的一番話,頓時令鮮於琿顏麵掃地!
“大皇子這是何意?”
“難不成我西邦王上是那眼睜睜看著子民身處水深火熱之中,卻仍舊無動於衷之人不成?”
一早鮮於琿便已經發覺,想要拉攏這位大皇子怕是不可能,更彆提如今還被嘲諷了一頓,他更是迫切的想要讓趙飛揚下不來台。
“不論西邦王心中作何想法,在西邦百姓麵對嚴冬束手無策之時,西邦王除了派兵在我大夏邊陲燒殺搶掠,又做過什麼?”
“此番我大夏也是看在百姓的份上,方才願意簽署休戰契約,否則若本宮的外公,曾經的鎮邊大將軍出征西邦,敢問閣下當如何應對?”
提起霍山,鮮於琿冷笑。
“鎮邊大將軍?”
“如今霍大將軍早已年邁,便是出征西邦又如何?”
“我西邦人最善騎射,個個都是驍勇善戰的好兒郎,便是對陣霍大將軍,也不曾懼怕其分毫!”
提及西邦將士,一種由內而外的自豪從鮮於琿的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