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趙瑞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鮮於琿笑的燦爛。
“難道三皇子便當真甘心,一生都活在四皇子的陰影之中?”
“好男兒誌在四方,若是三皇子一輩子隻能屈居人下,怕是永遠也無法實現心中的抱負了吧?”
說罷,鮮於琿還故意佯裝出一副惋惜的模樣,輕歎了一聲。
越想與覺得憋屈的趙瑞,猛地一拍桌案,爆喝一聲。
“憑什麼!”
“本殿也是父皇的血脈,也是大夏皇子,憑什麼處處要受旁人製衡!”
鮮於琿也隨之附和。
“正是這個道理!”
“依在下拙見,殿下何不嘗試著爭一爭?”
趙瑞何嘗沒有想過此事?
隻是比起大皇子,他的出身不夠光彩!
比起四皇子,他的出身便更是低人一等不說,連靠山也不如他趙玨!
更遑論,他的生母乃是上官一族的下人,倘若讓上官均知曉了他的心思,恐怕他還什麼都沒做,便要小命不保!
看穿趙瑞的擔憂,鮮於琿立刻表現出一副“英雄惜英雄”的模樣。
“在下與三皇子甚是投緣,若是三皇子願意的話,在下願助殿下一臂之力!”
雖說方才鮮於琿的每一句話,都確確實實的令趙瑞覺得深有同感,可這並不代表他沒有腦子!
西邦與大夏常年交戰,在霍山仍舊是鎮邊大將軍時,西邦從來討不到任何好處。
如今霍山隱退,西邦便蠢蠢欲動。
此時西邦願助他奪得皇位,豈非是黃鼠狼給雞拜年?
思及此處,趙瑞話鋒一轉。
“鮮於大人,此事還是休要再提的好!”
“本殿也是有些醉了。”
說罷,趙瑞便高聲叫來隨行小廝,命小廝攙扶著他打道回府。
鮮於琿並未因趙瑞的拒絕而氣惱,反而一副當真打算結交趙瑞這個朋友的想法,跟隨在趙瑞身後,直至目送趙瑞離去。
其身側隨從上前,低聲問道:“大人,這趙瑞未免有些不識抬舉!”
“能被大人您看中的資格,可不是什麼人都有的!”
聞言,鮮於琿輕笑。
“無妨,來日方長!”
言語間,鮮於琿的臉上浮現一抹誌在必得!
他相信,終有一日,趙瑞會受不了被人壓迫的日子,從而主動“上鉤”!
……
翌日,早朝。
答應了上官柔,玄隆帝倒是也並未食言。
他於早朝之上,親自宣布了將由四皇子趙玨頂替上官嘉樹,隨同趙飛揚一同前往邊城一事。
“若諸位愛卿並無異議,此事便定下了。”
文武百官自然並無異議,誰讓玄隆帝把好話壞話都說了!
劉太傅在玄隆帝準備宣布退朝之際,上前一步。
“陛下,臣有一事要奏!”
玄隆帝微微頷首,示意劉太傅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