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沈嶠說得認真，楚臨淵聽了卻止不住地笑。
“你不相信？”
沈嶠被笑得惱了，她的確是這麼想的。
男人是應該衝鋒陷陣保家衛國的，拳頭應該揮向敵人而不是婦孺。
所以她不理解挨打還要忍氣吞聲。
若是她，她寧願自己不活了，也要同歸於儘。
可楚臨淵仿佛不相信一般，滿眼都是笑意。
她就有些惱，“男人的拳頭是應該揮向敵人的。”
楚臨淵點頭，抬手再次摸著沈嶠的頭，“我相信。”
他道：“你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
沈嶠這才順了一口氣，卻聽楚臨淵又道：“可這世上的女子，性格各樣，境況不同，女子本就比男子處境要艱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如你一般破釜沉舟的勇氣。所以我說，人各有命。”
沈嶠歎了口氣，忽然想到她前世的下場，也混得不如意。
誰又比誰幸運多少呢。
她索性不再多說，看著河上一搜又一搜的畫舫經過。
絲竹聲入耳，男人高聲談笑著，倒是讓原本寧靜的夜，顯得格外的喧鬨。
沈嶠見識過畫舫，便覺得也不過如此。
眉梢多少帶了絲倦意。
她打了個哈欠，肩上一沉，楚臨淵已經將披風披上了她肩上。
“夜風寒涼，別離水太近。”
沈嶠點頭，挪了下位置，再次打了個哈欠。
楚臨淵：“可是累了？”
“有點。”
“再等一下。”向來體貼的楚臨淵此時卻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沈嶠正奇怪，就聽砰地一聲。
天上綻放了絢麗的焰火，夜色河邊燈火琉璃，天空的炫彩焰火一下又一下，如流沙般自上空緩緩落下，璀璨斑斕，讓人應接不暇。
沈嶠驚豔地看著眼前的焰火，後知後覺地想到剛才楚臨淵為何讓她再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