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是個可憐的,早些年他家人都沒了,這麼多年他都是一個人過日子。
好在他平時幫了不少忙,這會他出事了大家夥也都幫忙張羅。
剛剛走進堂屋,幾人閒聊的聲音傳入耳中,“二柱是不是有啥病?咋身上皮膚不對勁呢?”
有人疑問,“咋不對勁了?”
“說不上來,反正看著怪,那一塊像是紋身又不像。”
這麼多的信息,我差不多能感覺出來這件事透著不對勁,問題是,究竟要不要多管閒事。
要是就這樣糊弄過去,說不定也行,可就是有些不甘心,罷了我不是還準備提升道行對付那個女鬼嗎,要不先練練手?
說不定沒有我想的那麼邪乎呢?
我找到管事的,說明打算看看二柱的屍體。
管事的一口回絕,“那不行,壽衣都穿好了,這不是白折騰一趟嗎?”
我故意嚇唬他,“二柱的死有問題,要是回頭他找你說事,你彆慌就行。”
管事的滿臉無奈,“張先生,你咋能這樣呢?咱們好不容易弄好了,到時候又折騰,大家夥都累了,你行行好,讓咱們趕緊把事情處理完吧。”
“可是,二柱的死透著不對勁。”我還是想堅持一下。
管事的笑道,“都是鄉親們胡說,哪兒就不對勁了,估計是看著一下死了這麼多人,胡亂傳閒話呢,我和他們一個村的,還能不明白,你呀彆想那麼多,這些事情,歸不到你管的。”
我咬牙,“不行,我得看看二柱的屍體。”
管事的笑容明顯帶著一些冷意,“之前我還想,昨天晚上你好好的乾嘛去二柱家,該不會二柱的死,跟你有啥關係吧,你這麼著急要看二柱的屍體,那上頭是不是有你的把柄,你想趕緊銷毀。”
他眼睛眯起,不斷釋放威壓。
我自然不能承認,“不是。”
他冷笑,“不是?為啥非要看二柱的屍體?你今天倒是要好好解釋解釋,要不然咱們就去警察局好好說說。”
真是沒有想到我會惹一身騷,我有些慌,努力裝出鎮定的樣子,“昨晚就是隨意走走,而且我處理的是我這行的事情,你確認要知道的很清楚?”
找到突破口,我有了底氣,“至於二柱的死,他身上的傷口大可以找法醫看看,究竟是他殺,還是自殺很清楚不是嗎?”
管事的敗下陣來,臉上陪笑,“小兄弟你彆生氣,我就是不想太麻煩,你是不知道,大家這幾天實在是累壞了,現在兩邊都要幫忙,實在是耽誤不起呀。”
我態度也和緩一些,“我就是看看,不耽誤你們,到時候我恢複原位就是了,反而要是二柱的事情弄不清楚,隻怕會連累整個村子。”
最後我聲音特意放大,他們一聽到這件事可能和自己有關係,一邊倒的開始支持我。
早知道一開始就用這個辦法了。
棺材打開,二柱的臉映入眼簾,臉色發青,沒有半點表情,連脖子被割開的痛苦都沒有。
脖子處的傷口已經簡單處理,可還是證明可怕,和臉上的平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像這割開的是彆人脖子一樣。
這應該也是一處疑點吧。
再看過皮膚,確實不像是昨晚剛死的樣子,部分皮膚已經潰爛,仿佛死了很久。
我又去看二柱身體其他部分,目光很快就鎖定在那塊不對勁的地方。
那仿佛是一個圖案,因為皮膚潰爛,圖案有些看不清楚,可我一眼就認出,這是我在書上看到的,據說,有這種圖案的人,生前被做成了傀儡。
傀儡的存在不僅僅可以幫主人做各種事情,更是主人能夠隨時壓榨的生命庫,主人受傷,命不久矣,壓榨傀儡的命補充,主人生生不息,傀儡一點點走到生命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