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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秋時一大早接到厲文煙的電話,人都懵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那個蔣心媛,之前信誓旦旦地說能給薄靳夜治療,最後卻治成了這個樣子!
她心裡慌得很,生怕失去厲文煙這最後一個支持,連忙為自己開脫。
“文煙阿姨,我是無意間認識了那個蔣心媛,聽她說是蔣淵博的女兒,才相信了她的醫術,而且我也隻是,帶她去給薄二叔治病,從來沒有介紹她去治療靳夜,我……我要是知道她這麼不靠譜,我連薄二叔都不會讓她治的!”
她的語氣充滿了委屈,像是要哭出來。
“您不知道,靳夜最近對我很反感,私下裡,在我的工作上給我施壓,我最近根本就不敢去接近他,生怕見了麵,惹得他更不高興。我處處小心,怎麼可能會讓蔣心媛去害他,阿姨,難道連您都不相信我麼?”
厲文煙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大概也知道是怎麼回事。
陸秋時的確是把蔣心媛,介紹給了薄正元。
結果,是薄正元利用這個醫生,接觸了薄靳凱,還介紹給薄遠平,為他的兒子治病。
這麼看來,這件事倒是和陸秋時,沒什麼直接關係。
她歎了口氣,並未對陸秋時的話起什麼疑心。
“是我錯怪你了,秋時,你彆往心裡去。”
陸秋時一聽這話,心下鬆了口氣。
“沒事,阿姨,您彆這麼說,我知道您是心疼靳夜,關心則亂,靳夜正病著,又聯係不上蔣心媛那個罪魁禍首,您著急也是應該的。”
接著,她關心了下薄靳夜的情況。
厲文煙眉心緊擰,熬了一晚上的臉色很糟糕。
“很不好,昨晚發作了一整夜,天快亮才昏過去,聽寧願說,這次他可能要昏迷好幾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
聽到“寧願”這個稱呼,陸秋時心口一跳。
嘴上說著關心的話,她心卻沉下來。
這樣一來,不就說明,薄靳夜的的確確,不能離開顧寧願的救治了麼?
那他們還怎麼離婚?
自己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而且剛才聽厲文煙,對顧寧願的態度,似乎也沒有以往那麼抗拒,反而還有種緩和的跡象?
若是這樣的話,情況對自己,不就越來越不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