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星帶著小星星站在旁邊,看到這一幕後,雖然早就知道了這就是她們要的結果,可是,她還是忍不住眼睛裡閃過一絲悲痛。
溫栩栩就更加不用說了。
她在摸到自己這脈像消失的那一刻,她的心口都如同被剜了一個大口子。
這是她的孩子,無論他(她)是怎麼來的,那都是她的,她又怎麼會不心痛呢?
隻是,她不能留下他(她)!
留下來,孩子也不會是健康的,利用那要的方式讓他(她)生長出來,本身就不會是一顆好種子,又怎麼能結出好的瓜來呢?
溫栩栩閉上了雙眼,許久,才去床邊上慢慢躺了下來。
“你去打電話叫陳景河吧,記得,一定不能讓你弟弟發現了。”
“知道了。”
霍司星含淚出去了。
個多小時後,提著醫藥箱,還帶了一些手術器械的陳景河,開著車就和兩名助手匆匆忙忙趕到了這裡。
溫栩栩這會已經移到外麵的雜房裡去了,這裡是佛門淨地,她不想汙染了它。
“她人呢?”
陳景河趕到,氣喘籲籲問。
眼眶還是通紅的霍司星,並指了指那顆巨大的楓樹處,示意,他往前走就可以找到那間雜房了。
陳景河看到了,雖然早就做好了心裡準備,可是,當他一眼望去,看到那麼生機勃勃的古楓下,卻是他此時要過去結束一個小生命的地方時。
他的心口也有點堵。
兩個小時後,當那雜房門打開,霍司星臉色白了白,就要過去。
“施主,把這個帶過去吧。”
渾厚而又蒼老的聲音在背後忽然響起。
霍司星回頭,她看到了老和尚站在她的身後,手裡,則是遞來一方漆黑如墨的小缽,外麵,還刻滿了經文。
“大師……”
“去吧,往生世界,佛祖保佑,讓她不要悲傷。”
老和尚輕輕的說完,最後,雙手合十,道了一聲:“阿彌陀佛!”
霍司爵曾說,他是被逼出家的,不是真正的和尚。
可是,和尚,又哪有真正和虛假之說,人若是不想再留戀這個紅塵俗世了,那不管他在什麼地方,他的心都是透徹的。
簫馥莉死了。
對於彆人來說,那是失去,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