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的話音剛落,這個男人就在她麵前劃過了一絲濃濃的譏冷。
“景雨霏,你是聖母嗎?還是景天明在死之前給你留了遺旨?讓你這樣殫心竭慮的照顧著這景家的每一個廢物?”
“……”
就如同一根刺狠狠捅進自己的心裡。
景雨霏蒼白著一張臉緊緊閉上了雙眼,卷翹的眼睫處也是又見淚光隱隱閃動。
“沒有,我隻是覺得,他不在了,我身為這個家裡的老大,我有責任和義務照顧你們,我不能讓這個家散了。”
“……”
景欽怔了怔。
照顧?
她一個才比他大幾歲的人,現在跟她說照顧?
景欽有點嗤之以鼻。
但,他扭開目光,再次開口,卻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
“你那是蠢,她們又不是小孩子了還要你照顧?長的手腳都是擺設嗎?”他罵道。
景雨霏聽了,又是一陣眼眶發紅。
話是這麼說,可是,那兩個妹妹就是這樣的德行,她又能怎麼樣呢?
“事情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隻能儘量讓她嫁得體麵一點,不至於被人說到時候挺著大肚子進去了,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那也是她活該!”
景欽不聽這個還好,一聽,更加怒了。
“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這麼不知檢點,現在還要讓家裡來為她的胡作非為買單?景雨霏,我告訴你,我從來就沒有打算給她一分錢,她現在就隻要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把肚子裡的孩子給打了,要麼就是從景家滾出去,從此跟景家再無任何瓜葛!”
他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這一刻,那些在他身上被壓製了一年多的乖張狠戾性格又出現了。
是的,不要忘了,他可是真正的紈絝惡少,要論無情和狠,這個京城,如果他景欽都排不上名,那就沒有任何人該出來的。
景雨霏再也不敢說話了。
兩人回了景家。
比較諷刺的是,景雨霏出了這麼大的事,他們回來了,這景家卻一片安靜,那母女三人早就睡了。
還不知道睡得多香。
景雨霏當場又是臉色一白,垂下了雙眸。
景欽沒有說話,讓人把她送上去後,他直接在客廳裡翹著二郎腿坐了下來。
“去把景雨蘭叫下來。”
“是,少爺!”
還待在他們景家的老傭人,馬上就上去叫那位三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