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清幾乎能看見他身上暴起的筋脈,在電流刺激下好像隨時能刺破他那層蒼白的皮膚,從血肉裡破土而出。
而霍景深,還在不斷的加大電流。
他用一種劇痛,去抵抗另一種痛苦,用這種非人的折磨讓自己清醒地硬生生扛過去……每年都是如此,或者每天,都是如此……
雲清眼淚霎時湧了出來。
她衝上去關掉了電閘。
雲清蹲在他身前,她竭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去解開他手上的拷環,手卻遏製不住地在顫抖。
“誰讓你來的!”霍景深死死捏住她的手腕,咬牙切齒地低吼,“滾出去!”
他那雙平素幽冷淡漠的深眸,此刻一片嗜血腥濃的赤紅,像發狂的野獸,隨時會把她撕碎!
“我說過……我可以幫你,我會救你!”雲清忍著手腕快被捏碎的痛楚,一字一字告訴他,“霍景深,你彆想趕我走!”
他整個人散發著無儘的寒意,在這間殺戮氣息極濃的地下室,愈發陰森恐怖。
“你想死,我成全你!”
霍景深陰冷乾燥的大手掐住了雲清的脖子,一寸寸收緊,令人窒息的寒意慢慢擠走了氧氣。
他知道她從來不會坐以待斃的等死,他等著她出手。
果然,他看見了雲清摸出了一把短刀,接下來這一刀會刺向他……這樣,才是聰明的做法……
霍景深看著她舉起刀,等著刀尖刺向自己。
然而……下一秒,他眼前一道刺目的血色。
雲清割開了自己的手掌。
霍景深眼裡閃過一絲罕見的錯愕。
“我的血可以入藥。”她甚至衝他笑了一下,輕聲說,“霍景深,對你來說,這世上沒有比我更好的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