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我吃藥,隻是為了勾男人。”
一點點將苦澀的藥片嚼碎、咽下,沈傾淡淡開口。
她一直扯著唇,隻是,她唇角的這抹笑,比她咽下的藥片更苦澀。
慕歸程說這話,其實是希望沈傾能夠辯解的,她今天,完全不再辯解,一個勁兒地承認,她這副模樣,讓他越發的恐慌。
總覺得,她離他越來越遠,他會再也抓不住她。
哪怕,昨天晚上,他整整要了她一夜,此時,聽著她沒有半分起伏的話語,看著她唇角疏離而又清冷的笑,他依舊有一種,她遠在天邊的感覺。
他迫切地想要證明,她其實,觸手可及,他死死地扼住她的肩膀,一字一句開口,“沈傾,我不許你再亂吃藥!”
“沈傾,你彆想吃藥把自己給吃死!你欠我的,你一輩子都還不清!沈傾,你彆想那麼容易死!”
吃下這麼多藥片,沈傾的五臟六腑燒得越發厲害,但她的身上,卻也有稍微有了點兒力氣。
不算多大的力氣,隻是能勉強支撐著,讓她站起來。
她扶著床邊下床,一點一點,將有些破碎的衣衫套在自己身上。
攏好自己的衣衫後,她連自己的手包都沒有提,就往房間外麵走去。
不是她想把手包留給慕歸程留念,而是現在,她真的沒有提起這個手包的力氣了。
走到門口的時候,沈傾的腳步,忽然頓住。
她緩緩地轉過臉,清晨的陽光,灑落在她臉上,為她那張蒼白染血的小臉,鍍上了一層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