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和暖,但籠罩在她身上,卻沒有為她增添半分的暖意。
倒是襯得她身上的死氣越發的明顯。
她就那麼看著慕歸程,仿佛疏離於天地之外。
她一字一句對著他開口,“慕歸程,我不欠你什麼!我沈傾,從不欠你什麼!”
說完這話,沈傾再沒有絲毫的停留,她身子踉蹌了下,她又扶著牆,一點一點向外麵走去。
如果是在平時,沈傾敢說她不欠慕歸程什麼,他一定得勃然大怒,狠狠折磨她。
可這一次,因為心中的那股子恐慌太過濃重,慕歸程卻是沒有暴躁地對著她開口。
心口,劇烈狂跳了幾下,卻又忽而變得特彆特彆空。
仿佛,他永遠地失去了什麼最珍貴的東西。
他的視線,如同著了魔一般,死死地落在床單上的那片鮮紅上麵,隨即,他抓起了那片鮮紅旁邊的那個小小的藥瓶。
那個藥瓶裡麵,還有兩片藥。
死死地盯著那兩片小小的藥片,他的指尖,忽而克製不住顫栗。
有些事情,他也忽然就沒有勇氣去探索、去知道。
可終究,他還是顫抖著手抓起了手機,按下了秦危的電話。
“來傾城居!你把兩片藥片拿去化驗!我要知道,這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