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繼續在那邊說著,阮溪隱約能聽到哭泣的聲音,然後便是他變了臉色,
“我馬上過去。”
阮溪也不知道自己腦子抽的什麼風,在他掛斷了電話之後,嘲諷地笑著問他,
“你以為那天下午你們怎麼那麼巧就到了我平日裡等女兒放學常去的那家咖啡店?然後又那麼巧的被我聽到了你們的談話?”
阮溪本來不想說這些的,可是此時她心裡就是想說,想挑撥他跟夏瑜的關係。
其實也不能算是挑撥,因為她說的都是實話。
幼兒園的旁邊有家咖啡廳,她很喜歡那家的咖啡,所以幾乎每天下午她去接女兒都會提前到,悠然喝杯咖啡,等女兒放學。
她篤定陸景琰不會知道她這個愛好,因為他從未將她放在心上過,又怎麼可能知道她這些細微的喜好。
所以她認為,那天下午的一切都是夏瑜提前安排好的。
而也是通過這件事,還有上次的短信事件,她可以斷定,夏瑜是一個工於心計的人,雖然她跟夏瑜之前從未有過任何的接觸。
她唯一一次見過夏瑜的麵貌,還是在陸景琰的錢包裡,那次他喝醉,她扶他的時候他的錢包掉了出來,她看到的。
那張照片裡的他們,甜蜜相擁在一起,男的高大帥氣,女人摟著他的腰依偎在他懷裡,小鳥依人般柔美嬌弱。
那也是她唯一一次看到陸景琰笑的那樣和顏悅色。
陸景琰聽了她的一番話,挑眉看向她,
“你的意思是她故意約我去那兒?”
“我可沒這樣說。”
阮溪冷笑著否認了他的話,她並沒有直白地說是夏瑜策劃的,她隻是問了他幾個問題而已。
“不可能!”
他語氣強硬否定了她的話,然後眉眼冷冽地看向她陳述著,
“她不是那樣的人!”
阮溪看著他這副維護夏瑜的樣子,不由得嗬嗬的笑了起來。
他那麼強調夏瑜不是那樣的人,那麼就意味著他肯定了她在撒謊。
嗬,在他眼裡,她阮溪就是這樣一個謊話連篇的人。
已經沒有什麼心思去在乎他對她什麼看法了,也沒有什麼心思跟他繼續這個話題,她看了看車裡麵的女兒,坦然跟他提議,
“那麼,現在可以讓我帶女兒走了嗎?”
他擰眉瞪著她,
“你把剛才的話說清楚!”
阮溪嘲弄一笑,
“陸先生,您還是趕緊去赴約吧,彆讓您的心上人等著急了。”
她一口一個心上人,話語極儘嘲諷,狠狠中傷了陸景琰驕傲的自尊心,讓他氣的很想掐死她。
阮溪說完之後便繞開他打開車門將女兒抱了出來,她把話說的再清楚又有什麼用,他又不相信她。
將女兒身上披著的他的西裝丟給他,便看也沒再看他的抱著女兒邁步朝著跟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了,準備打車帶女兒回蘇依那兒。
陸景琰剛要邁步去追,手機再次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隻好作罷,看了一眼那母女倆離去的方向,然後匆匆坐進了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