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點了點頭然後又說,
“這個風鈴是爸爸幫我一起做的哦。”
小姑娘邊說著邊指了指阮溪手中那風鈴一處係細繩的地方,
“這個繩子我總是係不好,是爸爸幫我弄的。”
阮溪整個人都不好了,她本來是起身要去將風鈴掛在臥室的,一聽女兒說這個風鈴陸景琰也有參與製作,頓時僵在那裡,掛也不是,不掛也不是。
小姑娘卻是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歡快地說著,
“媽媽,我們一起去掛起來吧。”
阮溪無奈之下被小姑娘牽著手去了自己的臥室,將風鈴掛在了窗邊。
掛好之後,小姑娘要她抱著,抬起小手去輕輕拂了拂那風鈴,清脆的聲音響徹臥室,小姑娘開心的咯咯笑了起來,笑聲也如同那風鈴聲一樣清脆動人。
然而,阮溪的心裡卻是一點都不美妙。
風來的時候風鈴清脆作響,她會想起這是女兒為自己做的,同時也會想起陸景琰也有參與,她的心情能美妙起來媽?
小姑娘隻顧著沉浸在風鈴的美妙中,哪裡知道她內心的那些糾結。
玩的高興的時候,小姑娘又說,
“哦對了,媽媽,其實爸爸也有給你準備禮物哦。”
阮溪並不想聽這個話題,小姑娘卻是興致勃勃地跟她描述著,
“爸爸給我看過那個禮物,是一個手鐲,很漂亮的,還打了個結呢!”
女兒這樣一說,阮溪就知道了那所謂的禮物什麼樣了。
前幾天車蔓琳在朋友圈剛剛曬過,叫什麼情人結的一個鐲子。
因為是這樣的寓意,所以當時車蔓琳曬完之後她們幾個都問她是不是找男朋友了。
車蔓琳豪氣說沒有男人,這是自己買的。
車蔓琳是高級白領,要顏值有顏值,要身材有身材,要學曆有學曆,要工作有工作,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她暫時不需要男人。
物質上她自己想要的都能買得起,不需要依附任何男人來得到這些。
至於精神上,她說如果另外一半不是自己欣賞的喜歡的,那她寧可不找,因為她不願將就自己。
車蔓琳跟阮溪她們同齡,二十七八歲,也到了適婚的年齡了,家人還有周圍的同事朋友都開始催她了,她本人卻一直都不著急。
不緊不慢的,被催的急了,就會搬出三毛的話來:刻意去找的東西,往往是找不到的。天下萬物的來和去,都有他的時間。
男人也一樣。
當然,也不乏有焦躁的時候,有次她跟她們傾訴,潘微微還安慰她,彆著急,你的白馬王子說不定正在來找你的路上呢。
車蔓琳當時自嘲地笑,說她的白馬王子不是還在路上,是半瞎了吧才到現在還沒找到她。
阮溪很欣賞車蔓琳這樣的生活態度,大氣而又從容。
現在她回頭想想自己過去的那段生活,才發現自己活的是那樣的沒有自我。
她曾經愛情至上,曾經隻想守著戀著一個人到老,現在才發現,這個世界上除了愛情,還有許多更美妙的事情值得她去做,去追尋。
所以,女兒跟她說的關於陸景琰給她準備的禮物的事情,她並未放在心上,也並未覺得有什麼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