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予的所有的寵愛與嗬護,都是因為她是他必須保護的妹妹。
唐若詩苦笑一聲,轉頭顫身旁的紀衍道,“麻煩你幫我把東西搬上車吧。”
“好。”紀衍頷首,而後開始行動起來。
唐若詩往前走了幾步,隔著一段遙不可及的距離,看向了樹下陰鬱落寞的男人,“哥,我走了,你照顧好自己吧。”
聞言,陸書言指尖一頓,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似的,就連煙頭的火苗燒到自己的手也毫無動作。
許久之後,陸書言微微頷首。
唐若詩深深的看了一眼陸書言,然後轉身上了車。
很快,車輛揚長而去。
陸書言的目光緊盯著漸行漸遠的黑車,他這才指尖一顫,丟下了灼傷他指尖的東西。
腳下,一地煙頭。
他背靠著大樹,閉上眼睛吹了許久的風後,沉默的拿出手機,撥下一個電話。
手機中,傳出唐靳墨低啞磁性的嗓音,“言哥。”
陸書言薄唇微啟,吐出幾個字,“在上課嗎?”
唐靳墨隨口道,“晚課無所謂了,言哥你有什麼事嗎?”
陸書言眼底深邃沉寂,如同被濃墨潑灑,看不見一絲光亮,“你和靳城介紹的女人我見過了,我和她不合適。”
“……”
“你們不用再操心我的事,我隻想給你和靳城守住公司,報答唐姨和霍總的恩情,沒有談戀愛的心思。”
電話那頭,唐靳墨沉默良久後,傳出一分輕笑聲,“言哥……你和詩詩在那邊怎麼樣?那丫頭沒再惹你生氣吧?”
“沒事,這邊一切都好。”
“那就好。”
兩人聊了幾句後,很快就掛了了電話。
陸書言剛掛斷電話的沒幾秒鐘,手機鈴聲又像是催命符般響了起來,可見對方電話打的有多急。
陸書言接通後,立即傳來了心腹恭敬的彙報聲,“陸總,北美分公司內部隱匿多年的間諜查出來了,現在已經扣在地下室了,您要不要親自過來一趟?”
聞言,陸書言薄唇微微勾起,微垂的俊龐藏匿著駭人的陰霾。
這麼多年來,著手調查集團內鬼向來是他的工作之一。
他不允許任何人,觸及唐家的分毫。
“先處理著,我馬上到。”
“是。”
很快,陸書言打開車門,頎長的身影俯身進了駕駛位。
他踩下油門,啟車離去——
天漸漸暗了,飛鳥驚蛇,怪異的叫聲令人不寒而栗。
車停在一處偏僻的彆院,穿越層層關卡後,最終進入了地下室內。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的腐臭味。
陸書言一席黑色大衣,整個人幾乎同夜色融為一體。
他大步流星來到地下室門口,身旁的保鏢恭敬的推開門。
地下室中央立著一把血淋淋的椅子,中年男人渾身抽搐,身上遍布傷痕,狼狽不堪的躺在血泊之中。
陸書言站在男人麵前,價值不菲的皮鞋沾著臟汙,卻絲毫不影響男人強大駭人的氣場。
此刻,陸書言睥睨螻蟻般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駭人的嗓音如修羅親臨,令人不寒而栗,“說了嗎。”
身邊的保鏢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連忙垂眸恭敬道,“嘴太硬了,問不出背後的團夥。”
“儘快,處理的乾淨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