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夙癡癡的望著她,他那雙魅惑的俊瞳裡裹著太多情緒,有不被菘藍珍稀的委屈,也有對菘藍身體孱弱的擔憂,還有對他和菘藍的未來感到迷茫的無措。
“你醒了?”他最終隱藏了自己的千般情緒,而是客客氣氣的問候了她一聲。
菘藍虛弱的點點頭,因為沒有看到重樓,心係兒子的菘藍再次不顧薄夙的感受,向他詢問重樓的狀況:“兒子呢?他的傷勢好了沒?還有沒有發燒?”
薄夙的一顆心涼了下來。
他站起來,因為身體中毒,再加上幾天不眠不休,他的身體其實也被病痛折磨。此刻頭痛欲裂,心臟皺縮,讓他苦不堪言。
可是比起菘藍對他的漠視,他覺得那些身體的疼痛都不算什麼。
“重樓沒事了。你好好休息吧。”他說完後,轉身快速離開。
菘藍望著他的背影發呆,她還有好多話想跟他說,他就這麼走了?
薄夙幾乎是踉蹌著回到自己的房間,頹靡的倒在床上,身體的疼讓他痛苦的抓緊床單。
墨池憂心忡忡的走進來:“總裁,你沒事吧?”
他心急如焚的為薄夙倒了杯開水,薄夙勉強撐著不適的身子坐起來,伸出手接水杯時,卻發現手指顫抖得厲害。
“總裁,你的手……”
薄夙繞是無奈,抓起水杯碰的一聲丟在牆壁上,那一刻他心裡積攢已久的委屈就好像泄閘的洪水般衝出來。
他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詢問墨池:“墨池,我究竟哪裡做的不好?為什麼就換不來她一點點珍惜?”
墨池見證了總裁對菘藍的無限包容,見證了總裁默默為菘藍付出,對總裁的委屈,他也清楚。
“總裁,不是你做的不好。是她沒有心。”墨池最後紅著眼說了句。
薄夙長長歎口氣,似乎是對這無解的結局徹底認命妥協,他最後歎了口氣:“罷了。墨池,你好好安頓她們母子。待他們身體康複後,就送他們離開。”
說完他就對墨池揮揮手:“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墨池紅著眼離開。
他陰著臉來到菘藍的房間,站在門口,透過大開的門扇。他看到了菘藍和重樓母慈子孝的唯美畫麵。
墨池瞬間為總裁感到不值,這些年,總裁為了等待菘藍小姐。他孤家寡人,受儘孤獨相思之苦。
可是菘藍呢?
她擁有自己的家庭,還有可愛的天才兒子。她倒是享儘齊人之福。
菘藍和重樓覺察到屋子裡的氣壓莫名的降下來,兩個人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投向門口,看到墨池,菘藍笑顏如花。
“墨池,你站著做什麼?進來坐吧。”
墨池便陰著臉走進去,在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來。
重樓看他臭著臉,有些不悅道:“你板著臭臉給誰看啊?”
墨池麵無表情道:“我看你們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