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藍道:“這得多虧薄夙贈予的名貴藥材。我和孩子才能好的這麼快。”
墨池酸溜溜道:“既然好了,那就早點收拾行李離開吧。反正我們這皓鑭莊園也留不住你。”
他這逐客令一下,菘藍瞬間傻眼。
她曆儘艱辛才來到帝都,本想和薄夙重續前緣,給兒子一個溫馨的家。誰知,這剛到皓鑭莊園幾天,對方就迫不及待的攆她走,倒顯得她上趕著巴結對方似的。
她也是死要麵子的人,這樣的逐客令一下,她就沒臉繼續留在皓鑭莊園。
那些想要複合的心思,也瞬間潰散。
“你去告訴薄……薄爺,就說我今天一定離開。”她咬著牙道。
墨池冷哼一聲:“菘藍小姐,你既然和總裁分道揚鑣了,還請你日後不要再來招惹我家總裁。還他一片寧靜。”
菘藍的臉羞得發燙,她窘迫不堪道:“他既然如此不想看到我,那我就遂他的願。日後我是生是死,都不與他相乾。”
重樓氣得拳頭捏得咯吱響:“混賬,他是混賬。”
墨池輕蔑的望著墨池:“你給我家總裁下了毒,我家總裁沒有要你的命已經是對你格外開恩了。不要仗著你媽媽和總裁這點舊情就為所欲為,我告訴你,你以後再對我家總裁不敬,我會直接揍扁你。”
重樓朝他揮舞著利爪道:“有本事你來啊?”
菘藍喝住重樓:“住手。”
重樓一慣是個聽媽媽的話的乖寶寶,立刻停止進攻。
菘藍道:“把解藥拿出來。”
重樓不情不願的把解藥拿出來,丟給墨池。
墨池得到解藥,心裡的怨氣略微減淡了點,他對菘藍道:“虧你還有點良心。”
菘藍也沒有咀嚼他這句話的深意,她還沉侵在自己被薄夙下逐客令的悲慟裡。她打起精神坐起來,對重樓道:“愛城,替媽媽收拾東西,我們走吧。”
重樓點頭。手腳麻利的開始幫助菘藍收拾行李。
待行李收拾妥當後,菘藍從床上下來,虛弱的身體搖晃得不行。重樓攙扶著媽媽,一步步往外麵挪。
二人掠過墨池身邊時,菘藍倏地駐足,她抬起頭,慘白的臉龐精致如瓷,卻帶著滿眼的無奈心酸,道:“墨池,煩請你幫我告訴薄夙一聲,就說我和他雖然有緣無分,但是我還是真誠的祝福他,餘生平安順遂,所想皆能如願。”
墨池眼底略微泛起一抹無力的譏諷,菘藍對總裁的祝福,是天大的諷刺。
“菘藍小姐,我家總裁此生所求,已經被你親手摧毀。你祝他所想皆能如願,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墨池難掩慍怒道。
菘藍滿眼狐疑,定定的望著墨池。
“墨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墨池冷嗤一聲:“菘藍小姐,原本你對總裁有恩,我應該對你尊敬有加。可是你後續的所作所為,卻實在讓人難以苟同,我無法對你產生認同感。”
菘藍虛弱的身體顫了顫。
墨池一股腦兒的指責她:“總裁為了你,一生拚命往上爬,好不容易抵達金字塔頂端,你卻與他生了嫌隙,與總裁背道而馳。”